他任憑雨水打濕自己的發梢,淋濕全身的衣服,腦海中也止不住地回憶起這六年來他做的一件件事情。
彤彤一歲:
“哈哈,彤彤,你站起來了,爸爸跟你玩泥巴,啪,爸爸一泥巴打在你臉上了,好好玩,哈哈哈……”
一歲彤彤剛學會走路,臉上被失去神智的他糊滿了泥巴,她一屁股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是李玲玲和江雨蓉從房間裏衝出來,不停地哄著她。
彤彤兩歲:
“爸爸,扶好自行車啊,彤彤要學騎自行車。”
“好,爸爸扶穩了,你騎吧,哎呀,有蝴蝶,抓蝴蝶,花蝴蝶,好多蝴蝶,我要抓,我要抓,哈哈哈……”
“啪”的一聲,彤彤剛把雙手放在腳踏板上,還沒騎起來,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側身摔倒,手臂和腦袋直接砸出了鮮血與傷口。
她哭得梨花帶雨,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傷口痛哭。
是江雨蓉和李玲玲把她送到醫院裏包紮傷口。
回到家時,陸封抓著好幾隻蝴蝶在門口傻笑。
彤彤三歲:
別墅區裏的一群小朋友圍住彤彤。
“你爸爸是白癡,像狗一樣去聞屎,我看見了。”
“對對,我也看見了,他差點就要吃了呢!”
“笑死我了。”
“彤彤,你爸爸是白癡,你肯定也是個白癡,白癡的女兒一定是白癡,我們不跟白癡玩,哈哈。”
彤彤捂著眼淚,推開幾個小女孩,奪回李玲玲給她買的布娃娃。
“我爸爸不是白癡,我也不是,不跟我玩就不玩。”
然後她一個人跑回家,關上門房門,抱著被子,在床被裏捂著自己,哭了一個晚上。
彤彤四歲:
彤彤五歲:
彤彤六歲:
一段段回憶,猶如潮水,那般清晰,宛若此刻打在自己身上的雨水,淹沒了他的心頭。
每一段回憶,痛苦銘心。
在這些回憶裏,陸封這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不稱職。
他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女兒餓了,他不會做飯。
女兒哭了,他不會安慰。
女兒被欺負了,他也不會出頭。
現在醒了,他卻想把她帶走?
憑什麽!
“啪!”
陸封給了自己一巴掌:“你憑什麽?”
不知不覺,天黑了。
路燈兩旁昏黃的燈光打在雨水中,他被徹底淋濕了,像一個落湯雞。
回憶的痛楚,讓他徹底失神。
他來到一處酒吧。
吵鬧的環境中,舞池中的男女跟著噪雜的金屬音樂跳動著。
他來到吧台。
酒保走來:“您好先生,您需要什麽?”
陸封甩了甩腦袋,濺落的雨水灑在身邊。
酒保露出嫌棄的眸光。
“給我拿酒,越烈越好。”
陸封沉聲道。
“好的。”
緊接著,一瓶伏特加擺在陸封麵前。
陸封打開瓶蓋,對著嘴就狂飲。
烈酒刺激著他的喉嚨,如同火燒似的,這仿佛能讓他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沒過一會兒,一瓶飲盡。
陸封的臉泛紅起來,他的手顫抖起來,其實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修為把酒精逼出去,但是他不想,他想麻痹自己。
而就在這時,酒吧內,一陣打罵聲突然傳來。
“你個賤人,誰讓你把你女兒帶過來的,影響老子好事,老子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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