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寒·絕色

若艾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幫他取出子彈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血，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忍耐力會那樣強，強到讓她顫抖。 “你的傷，也換上藥。”即使已痛到無力，但利綏盽依然記著她也受傷的事實，今天被淺帥帶回來時，她的手已被扯碎，那是她掙紮的結果。 “為什麽會受這樣的傷？”若艾顧不得自己的傷，關上藥箱坐到他身邊拿開他手邊的打火機，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吸煙嗎？ 利綏盽挑了挑眉，無言地放下手中的煙。 他還記得她說過，她是他的未婚妻，有權過問他的事，她經常問他，如果她問了他會不會說實話，這是很可笑的問題，是不是女人都希冀男人叩頭上的保證呢，如果一早他便注意到這個問題也許她就不會要離開了。 “鋒芒畢露會受傷是必然。”這個回答也是事實。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若艾氣結，為什麽每次都問不到她想知道的呢？為什麽這個男人永遠不願意一語將問題回答，如果不嫩回答為什麽還要這樣敷衍她？她要的從來不是敷衍啊，這一次，她是真的關心他啊，難道麵對她，他永遠都要帶著這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心態強裝親近嗎？ 利綏盽粗喘著擰眉，無言詢問她的意思。 “也許，你的事我從來就不該過問。”若艾也無言地看了他許久後苦笑，他根本沒有打算告訴她，那麽再多的叱責也是枉然，這個男人是不會在乎的。 利綏盽皺眉，豆大的汗珠凝結在額頭，傷口在陣陣疼著，現在，他沒有力再來回答她的問題。 倒在床上，利綏盽靜靜閉上眼依然粗喘著。 若艾知道他痛苦，看著他皺緊的俊眉捏成了結，泛著青筋的手卻沒有成拳，即使是這樣，他依然隱忍著，似乎在她的記憶中，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不輕易顯露自己的喜怒，即使是強勢的要留下她候也是冰冷無緒的眸子，似乎，他永遠都是這樣。 靜靜地聽著他喘息，靜靜地看他閉上眼，靜靜地不再對他說一句話，若艾靜靜地移動腳步，他從來不需要人為他擔心，他需要的，從來都隻是他自己。 “恩？”若艾怔住—— 閉著眼的利綏盽拉住她的手，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將她拉跌至胸膛上。 “不要離開。”他嘶啞而低嘎地道，此刻，每說一句話對他來說都是折磨。 “我——” 利綏盽伸過右臂緊緊圈住她，不再多說。 若艾歎口氣，低頭，伏在他的胸前，既然他希望這樣，那便就這樣做吧。 半夜，若艾被說話聲吵醒，是他的專屬醫師夜寒，那個始終將笑容掛在臉上的男人替他包紮好傷口後也替她將傷口包紮了。 “接下來的事交給他們處理？” 夜寒的聲音很好聽，像空靈幽穀中的琴音般清澈，也因為這個，若艾多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才發現夜晗的容貌比他的聲音更讓人震驚，若艾不知道，世上可以有人會有如此驚人的容貌，那可以讓任何女人可以為之心動的天顏。 利綏盽將若艾的走神看在眼中，不動聲色地“恩”了聲並對夜寒使了個眼色將他“請”出了房間。 夜寒是“皇雋”脾氣最好的男人，在那麽多精怪的男人中，他已經算是最正常的。不過這些，利綏盽都不打算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