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又應了一聲。
在老栗不和我調侃的時候,我有時候覺得老栗很有威嚴,那威嚴不是做出來的,而是不由自主就散發出來的一種氣質和氣勢,這種氣勢讓我心裏不由就對他有一種敬畏和懼怕的感覺。
“唉。”老栗歎了口氣,似乎帶著幾分無奈,還有幾分對夏雨的疼憐。
我心裏不由就不安起來。
老栗緩緩地說:“其實,我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坎,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結。每個人一生之中心裏總會藏著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盡管如此,這個人始終都無法被誰所替代。而那個人就像一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無論在什麽時候,隻要被提起,或者輕輕的一碰,就會隱隱作痛,甚至痛到骨子裏。”
老栗的話讓我心裏一動,我不由就想起了秋彤。
老栗看了我一眼:“你此時,是不是心裏很迷茫?”
我點點頭。
“小克,告訴我,為什麽你會迷茫?”老栗說。
我一時沒有說話,是啊,我為什麽要迷茫?
我保持了沉默。
看我不說話,老栗說:“不知道還是知道而不願意說?我猜你是知道而不想說,既然不想說,那我告訴你,心中虛無,拿捏不定,消極頹廢,就是迷茫的原因。”
我怔怔地看著老栗。
老栗專心致誌釣魚,不理我了。
我盤腿坐在老栗身邊,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我和老栗一直在海邊呆到日落時分才離去。
離開海邊的時候,我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車裏似乎有幾個人。
看到我在注意他們,車子接著就迅速離去。
老栗似乎沒有看到他們,神態平靜地和我分手,在貼身保安的護送下離去。
當晚,我自己在宿舍裏。
海竹下午又出差了,和孔琨一起去了延吉。
午夜時分,我正在沉沉的睡夢裏,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在這寂靜的午夜裏,手機鈴聲分外刺耳。
我一把摸起手機,直接接聽。
“二爺,不好了,出事了!”電話裏傳來夏雨驚恐的聲音。
我呼地坐起來,心猛地一緊。
“夏雨,出什麽事了?”我的聲音很急。
不知為何,我的心裏突然湧出一陣巨大的恐懼。
“失火了,失火了!剛建完的那個廠區失火了。”夏雨惶急地說。
我的心猛地一震,前幾天建築公司剛剛將建完的廠區交付給三水集團,正要移師開發區接手三水集團那個新的合資項目工地,怎麽剛交付就失火了呢?
夏雨顯然在著火現場,我能聽到她電話裏傳來嘈雜的叫喊聲,還有救火車的聲音。
“我馬上過去——”我急促地說了一聲,火急火燎地下床穿衣下樓,打了一輛車直奔那工地。
老遠就看到廠區上空濃煙滾滾,半邊天都成了紅色。
看來火很大。
趕到廠區附近,走不動了,周圍都是救火車和消防武警。
下了車,一股炙熱的氣息迎麵撲來,大火正在廠區熊熊燃燒,火光衝天。
這裏靠近海邊,夜裏風大,火借風勢,越發猛烈。
消防車就地從海裏取水滅火,巨大的水龍頭在空中交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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