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不由打了個寒戰。
“想知道為什麽嗎?”芸兒說。
“想——”
“原因很簡單,就因為她之前的作為有可能會害死你,就因為她不管是之前還是今後都有可能是個災星,是你的災星。”芸兒的口氣冰冷,“凡是對你有威脅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我都希望他們統統去死——”
芸兒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殺氣,我不由又打了個寒戰。
接著芸兒發動車子離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芸兒的車子很快消失在夜幕裏。
芸兒一方麵恨李舜,一方麵又恨所有和我作對的人,但她本身卻又在為和我作對的人做事,幫助伍德對付李舜。
似乎,芸兒的行為很矛盾,但又似乎在這矛盾裏有著一種看不到的統一。
回到宿舍,簡單吃了點飯,坐在書房發呆,琢磨著芸兒今天的話。
書桌上放著夏雨寄給我的三個泥娃娃,看著這一組惟妙惟肖形象逼真的泥娃娃,不由想起了夏雨。此時,夏雨在幹嗎呢?她還好嗎?
突然為自己的這種念頭感到不安和自責,夏雨已經遠去,她應該已經從此淡出我的生活,我不該這麽去想她的,我應該祝福她在大洋彼岸有新的開心的快樂的幸福的生活。
想到夏雨,又想到海竹,又想到芸兒,又想到元朵,又想到秋彤。
不由心裏感到了糾結,不由感到人生是如此地複雜和深邃。
打開電腦,登陸扣扣,看到了浮生如夢。
“你在。”我說。
“你也在。”她回答我。
“你在幹嗎?”
“看書。”
“掛著扣扣在看書?”
“嗯,你呢?在幹嗎?”她說。
“我在思考人生。”
她發過來一個笑臉:“很有品味啊,異客先生。”
我發過去一個發呆的表情:“不想有這樣的品味,心不由己而已。”
“品出什麽味道了嗎?”
“沒,隻是感覺人生真的好複雜。”
“是的,人生的確是很複雜,但,換個角度來說,人生又真的很簡單。”她說。
“哦。”
“所謂人生,其實不過就是一句話:來時一絲不掛,去時一縷青煙!”
我的心一動,沒有說話。
“送你一句話,好好珍惜愛你和你應該要去愛的人,因為下輩子不會再遇到!”她說。
我的心怦然一動,愛我的人都是誰?我應該去愛的人又是誰?
第二天,我正在睡懶覺,手機突然響了,睡眼惺忪摸起來一看來電,是秋彤打來的。
於是接聽。
“是我。”我說。
“來了,他們來了。”電話裏,秋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誰來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金景澤,還有他姑姑來了,他們乘坐的飛機再有大約一個小時降落在海州機場。”秋彤的聲音很激動。
聞聽秋彤的話,我一個激靈,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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