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在爸媽戀戀不舍的目光裏,我們打車離去,直奔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秋彤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明州的冬天。
回到海州之後,第二天,在集團小會議室,經營支部為我舉行新成員宣誓儀式。
站在鮮紅的旗幟麵前,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激動,還有幾分莊嚴。
秋彤帶領我宣誓。
秋彤站在我前麵,舉起右手齊肩握拳。
我照她的樣子做。
開始宣誓。
“我宣誓——”秋彤的聲音十分莊重,吐字十分清晰。
“我宣誓——”我跟著一句,聲音洪亮。
在這個莊嚴的時刻,秋彤親自帶著我宣誓,我心裏有一股熾熱的激流在湧動。
宣誓完畢,我心潮澎湃,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當然,這淚水,流在我的心裏,流在我心底不為人知的最深處。
這淚水裏麵包含著什麽樣複雜情感,隻有我自己知道。
就這樣,稀裏糊塗在社會上懵懵懂懂混了這麽多年,我終於找到了組織,成了組織的人。
明州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我宣誓加入組織,第三天,李舜就飛回來海州來了。
李舜把我叫到金銀島的山洞裏。
“你進步的速度超出我的想象,看來你小子在集團還是混的不錯的,起碼和集團一把手關係搞得很不錯。”李舜坐在沙發上得瑟著二郎腿,邊吞雲吐霧邊說,“看來我的看法是對的,相對職場來說,你更適合混現在這個圈子,這圈子才是你真正可以施展才能的天地。”
我吸著煙,默默地看著李舜。
新的一年,李舜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眼睛更加渾濁了,在講話的時候,嘴角不時微微要神經質抽搐一下。
我知道,這都是溜冰的後遺症,這是深度中毒的結果。
“我看你最適合的就是黑白兩道兼做,通吃。”李舜繼續搖頭晃腦地說,“你可以研究下八卦圖,答案都在裏麵,陰陽是相克相生的,白道要做違法的事,是暗的做,道上做違法的事,是明的做。白道不違法,那是天理;道上不違法,是違背天理。”
說到這裏,李舜得意地笑起來。
我沒有笑,但是我承認李舜的話不無道理。
但李舜的一番大道理,卻不由讓我的心裏湧起陣陣迷惘。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黑白道上繼續走下去,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麽,我甚至不敢往下想。
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我走什麽樣的道,自己說了不算,李舜都給我安排好了,我無法擺脫他的控製。
從金銀島回來,我坐在辦公室裏有些鬱悶地看著窗外蕭條的冬天。
大征訂結束後,投遞工作迅速進行了理順,剛開始幾天出現的誤差都得到了解決。
從現在到春節前,公司的工作相對進入了一個比較鬆閑的時期。
不知不覺下班了,外麵的天色黑了,辦公區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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