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馬老師嗎。”電話接通的一刹那,李星瀚忽然覺得,也許一切都是命吧,一筆幹淨的名單能讓他離職,而一個電話號碼,居然十年都沒有換。
“哪位。”馬老師平靜地說道。十年前他給了一個人名片,這件事情當然不可能記得太深。
“我是十年前,在西湖邊上練習口含金針的,當時您說。。。。。。”
李星瀚還沒說完,對麵立刻傳來了馬老師的聲音:“李星瀚!”
“是!”李星瀚道:“您還記得我。”
“當然,口含金針的技藝失傳多年了,難得見到一次真的,怎麽會忘記。”馬老師道。
“那我去找您。”
“可以,”馬老師道:“地址我發給你。”
李星瀚收到了地址,看著那條短信發呆,忽然他看見那個三人的群又亮了。
以前李星瀚一回家就盼望著那個群會亮,但是今天不一樣,李星瀚隻覺得,再也不想說話了,再也不想見人了,他沒有下樓。
這輩子活到了這個年齡,真的不再年輕,但是否真的去找馬老師,李星瀚還要想想,再好好想想。
他在樓上睡了一星期,一星期沒有出門。
吃住都在屋裏,從來沒有洗過澡,喝自來水,吃煮雞蛋為生。而且他食欲不振,有的時候一天都不吃任何東西,最多也就吃四五個雞蛋。
一周後,他把所有其餘的路都否定了。
他決定告訴他們,自己要走上不歸路了。
十分鍾以後,李星瀚和李如在這個別墅樓頂的露天台子上坐著,孫宇飛買菜去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有點詭異。
孫宇飛回來的時候,帶著五條黃鱔。
做飯的家夥都帶上屋頂了,接水有水龍頭,李如就在上麵做飯。
兩個人坐著不說話,忽然聽到李如叫了一聲:“黃鱔沒收拾啊!”
“收拾了,腸子都拉出來了。”孫宇飛道。
“沒有洗沒有切,還在動啊!”李如叫道:“我不敢弄了,你們誰來弄?洗幹淨,切成段。”
“我去。”李星瀚去了,心想黃鱔既然已經殺了,這麽可能會動,一定是李如的心裏作用。
李星瀚伸手拿起一條黃鱔,腦袋已經斷了,肚子中間被割開,但是果然在動。李星瀚也害怕了。
不是因為害怕黃鱔咬人,李星瀚害怕的是,黃鱔都死了,還在動,那說明它還在疼啊!被人抽腸刮肚而沒死,那得多疼啊!
吃黃鱔實在太殘忍!
李星瀚覺得這黃鱔太可憐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去洗,長長的身子不斷蠕動著,直到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尾巴還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