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赴宴的那一天,同俄特勤盛裝打扮,正由侍從伺候理裝,眼睛溜溜轉了一圈,不見李安宜,便命道:“來人,去把安安給我叫來。”
站在底下的一個侍從答應了一聲,去了。同俄又向他的突厥勇士吩咐了幾句,那虯髯大漢應了一聲,退出殿外。見他出去,同俄的臉上止不住露出了陰邪的神情。
不多時,李安宜就被帶到了殿中,一臉的不情不願,眼角還向後恨恨地瞟了瞟。那隨後進殿來的就是那個虯髯大漢。
同俄正端著茶盅啜飲,見李安宜這般嫌棄和慫樣,暗暗一笑,一仰脖子,飲了一杯。
那虯髯大漢恭敬地向同俄說了幾句。同俄拿茶盅的手腕向外翻了一下,虯髯大漢得令,退了出去。
“怎麽,叫你隨本特勤出席太子的盛宴,你不願意?”同俄故意板著臉,問道。
原來李安宜正找機會溜,向嬤嬤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在後巷等著她,豈料幾個侍從因特勤的命令到處找她。她為了避開他們,正踩著院牆下的一株老梅樹翻牆頭。都已望到牆頭了,卻聽得恫嚇一聲。回頭一瞧,竟見那虯髯大漢瞪著突兀的眼珠子,狠狠地瞅著她。她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差點沒摔下去。
幸而侍從都趕來了,將她從樹上扶了下來,一徑又帶到了特勤的殿中。
李安宜悻悻地道:“又沒有請我去,橫豎特勤說了算,我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的。”
同俄站起身來,道:“那行。時候差不多了,出發。”
李安宜隻得跟了他去了。
到得耀魄宮,早有仆婢相迎,一路指引著向蹴鞠場來。
剛走進蹴鞠場的入口,任天階又來了,阻了他們的去路。特勤看了看天色,日頭才起來,場上還沒有開始,便允了他來呈報。
任天階便將新捉來的五隻小鬆鼠送到他跟前看。這次連李安宜也覺得不是了。她畫過那雪鬆,還正打算悄悄地將畫像遞給他呢。同俄仍是瞥了一眼,又都不對。任天階照樣詢問:“還請特勤述說雪鬆的模樣。”
特勤還是不耐煩,一甩手,正要走,卻見那邊一簇走來了許多女眷。笑盈盈趕上來行禮,就有執事的太監喬百順笑著道:“特勤請先裏邊入座,太子殿下臨時有事需耽擱一會,稍後就到。”
又側轉身子,哈腰道:“這幾位是劉良娣,皇甫良娣,徐寶林。”
三位夫人又都行了一禮,特勤亦還一禮。特勤笑道:“原來都是太子殿下的王妃啊,果然天姿國色,儀態萬方。”
三位夫人一聽,麵麵相覷,忽都掩嘴而笑。
太監喬百順訕訕地笑了笑,待要糾正,劉良娣先笑道:“特勤原來是會說笑話的。王妃姐姐今日可沒來,她身子弱,禁不起這樣的熱鬧。”
同俄雖說是個漢話通,有些內室的稱謂總還有些糊塗,隻當他們是太子的女人,自然都是王妃的。因不解,又惑然地看著她們。
三位夫人喜聽這樣的奉承,巴不得太子妃王氏魂歸西去,自己上位成正室,也被人稱作王妃,豈不榮耀萬千。這時,隻因他一句誤會話,這個來自突厥的特勤便輕輕巧巧贏得了她們的好感。
皇甫良娣笑著解釋道:“特勤見笑。臣妾都乃太子的姬妾。王妃嚜,隻有一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