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養護的樹苗,每一天都不敢有半點怠慢,有時候我甚至發現,我並非用水用陽光在澆灌我的樹苗,我在我的心口挖了一個洞,我天天都用我的心頭血在喂養他。
現在想來,我如此付出心血,並非沒有一點私心,我私心裏都惦記著他快點醒過來,快點長成大樹,等他成了大樹,我便可以偷懶,讓他的根係自己去吸取營養,我再也不用給他挑水,給他捉蟲。我還可以懶懶的躺在他的樹蔭下,乘涼。
可是我錯了,如今樹苗成了樹,但卻要為別人遮風擋雨。
我真的成了多餘的那一個。
我想過去問他們,憑什麽啊,憑什麽到最後樹蔭下的人不是我?
可是我沒有,因為我是始作甬者。
我以後再也不會寫日記了……
原來不被需要的感覺就是這樣,好象更孤獨了,是不是一種絕望的孤獨……”
秦斯成深深的呼吸好幾次後,才把日記本合起來,整齊的裝好,蓋上盒子,係好彩帶,把該鎖的櫃子鎖好,又把地上掉落的抽屜和文件都揀起來,裝好。
他離開的時候,拿走了去年莫子欣留下的離婚協議書……
莫子欣的個子在南方算得上高,將近170,但是骨骼並不大,所以四腳很纖細,皮膚也白。
剔透如水的極品冰種鐲子套在手腕上,漂亮極了,肌膚與玉沾在一起,看起來又滑又膩。
秦立可能是因為一出了秦宅就非常緊張,雖然不用怎麽看本子,但他還是很容易中斷記憶,莫子欣依然會裝作不知道的提醒。
手伸到秦立麵前,笑著問,“爺爺,您看看,阿欣帶這個好看麽?”莫子欣把“阿欣”二字咬得很重。
一聽到阿欣兩個字,秦立又馬上回過神來,“好看好看,那就要這個。”
秦立招手讓生叔去付帳,還指了指旁邊的飾櫃裏的珠寶飾品,“你今天看上什麽,就買什麽,不從秦家宅帳裏走,爺爺送你。”
莫子欣挽上秦立的胳膊,歪仰著脖子,哼了一聲,“那阿欣可不會客氣。”
“自然是不能客氣的。”
莫子欣總是盡力在每句話裏麵加上自己的名字,這就是強迫式植入記憶,用記憶深刻的名字將意識模糊的人的神識強行拉拽回來。
所以,她現在說稱呼,都不在說“姑姑”,而是說“歆瑤姑姑”,不再說“二媽”,而是說“斯陽媽媽”。
即便秦立還是總將說過的話重複,做的事重複,但是對於莫子欣和家裏人的記憶,慢慢的也不再依賴隨身的筆記本,或者是越來越少。
試完玉器和金器,秦立便讓莫子欣把首飾取下來裝進盒子裏,他放進衣袋後,站起來,“阿欣,我跟阿生上一趟寺廟,今天晚上就住上麵了,等明天一早開了光,我就把東西給你拿回來,現在我聯係家裏的人過來接你。”
“不用。”
“一定用。”
莫子欣想想之前的事也後怕,還是家裏的人過來更好,“好,爺爺,您先走吧,我再挑會別的東西,不用樣樣東西都開光,有些東西不適合開光,我在這裏等家裏車子過來。反正我會掛你帳的。”
“我等家裏車子過來,再離開。你再挑挑。”
莫子欣等秦立走後,旁若無人的聯係了綁匪,像是在談一筆大買賣。哪知在她提出問要帳號的時候,對方迅速掛斷電話,再打電話過去,已經是無法接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