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從小摔過多少次,她的母親隻是淡淡的瞟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天知道一個四歲的孩子為了引起母親的注意,故意從樓梯上往上摔的勇氣該是多麽的殘忍,她的心機,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卻不是因為某個男人,更不是為了家產,而是為了自己的母親多看自己一眼。
可母親眼裏那種你摔死了我也無動於衷的冷漠,永遠都像毒瘤一樣種在辛甜的心裏,時不時的毒發全身,讓她疼痛。
“怎麽哭了?”突然有個聲音問,他在皺眉。
這時候夜已深幕,其他人都還在宴廳,將名字牌按照表單上的順序分派。
辛甜所在的位置是宴廳外的陽台上,陽台上有幾張鐵藝椅子和桌子,平時會有人會端著咖啡坐在這裏,吹著自然的風,悠閑的聊天。
辛甜一個坐在這個被繁忙遺忘的角落,自然的夜風吹在身上,微涼卻感覺不到舒適。
一偏頭,看著的人,竟然是父親--辛傳明,她突然覺得自己所在的位置逼仄不堪,有些慌亂起來。
辛甜的性子,很難說是哪一種,從小因為壓抑的家庭氛圍,她十分內向,不善表達自己,後來去了莫家,外公,舅舅,阿姨都對她很好,性格又慢慢活潑起來。
也許對父母有過憎恨,甚至在幼小的心靈裏萌起過怨毒的想法,但是外公家又十分和睦,外公雖然嚴厲,但卻對兒女十分偏愛,一個軍人甚至沒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老觀念,總是聲高勢低,次次都是舉起的馬鞍打在桌凳上。
子女雖然是高幹大紅門,卻也沒像別家的孩子一樣不管就不成器了,那種暖意融融的生活逐漸讓她放棄了曾經的憎惡。
所以她的性子從去了莫家後,慢慢又開始變了些,以至到後來,越來越開朗。
甚至後來主營交際場所,可是外人永遠都不知道,她心裏那扇封著的門,竟是自己的父母,從不願輕意打開。
莫家父慈子孝,辛甜就算再怎麽不去記恨,但是有些稱呼在私底下,她還是很難喊出口。
“你,你怎麽來了?”辛甜站了起來,一時間有些局促。
辛甜的美顏遺傳至郎才女貌的父母,父親雖然已是五十好幾的人了,但是像電視裏的明星一樣,依舊看不出來年齡。
辛傳明從褲兜裏拿出一方疊得整齊的手帕遞給辛甜,“覺得苦,就回G城,有這邊,都沒個照應。”
辛甜忽然覺得可笑,她是想起父母才落的淚,她的父親卻以為她在這邊過得苦,再苦能有在辛家苦麽,“我在G城,你不是也從不照應嗎?若不是你把白色之夜收起來,我會無處可去?”
辛傳明怔在當場,沉吟一陣,“你媽媽她當時……”
“嗯,我知道,又是她點的頭,她生怕我過得好一點點,而你呢,隻要她說要天上的星星,你都得給她摘。”
“阿甜,你畢竟年紀輕,多擔待著她點,她有時候就是有點強,十七歲就生了你,那時候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