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曄停了一上，滑開接聽，“霆少。”
“雲少，還沒睡呢？”歐陽霆正在內城河邊的茶樓裏喝茶，雖然已經深夜，但這是一家高檔棋牌房，24小時營養。
古香木窗外，是寧靜的C城內城河，對岸是一家飯店，同樣是古色古香，其實沿河兩邊都是這樣的建築，為了吸引遊客。
飯店裏有很多地方戲曲，二人轉，花鼓戲都有，看客人點什麽。
這時候正表演著川劇變臉，變臉師傅嘴裏吐出長長的火舌，一下子把那邊照得更加透亮。
“沒，出來買包煙。”
“那你不如來南河茶館，我在這裏喝茶看戲。”
“看戲？”
歐陽霆看著河對麵，“對，看戲，一出好戲，想必雲少一定會很喜歡，當然了，我也很喜歡。”
雲曄聽著歐陽霆說話的口氣，總覺得他話裏有異樣，但歐陽霆說話本來就是這樣，沒那麽正形，“南河茶樓？”
“對，所有C城的出租車司機都知道，我讓司機過來接你的話，太耽誤時間。”
雲曄眸裏疑雲層層，卻莞爾道，“霆少好興致啊，大晚上的喝了茶，可怎麽入睡？”說著話，雲曄已經走朝旋轉門走了過去。
“反正看了這出戲，我也沒辦法睡得著了，還不如喝點茶，讓自己更精神些。”
雲曄坐上出租車，“但願霆少請我看的戲，不會讓我浪費出租車費。”
“放心，等雲少看完這出戲，明天我送你一部車。”
“那謝了。”雲曄掛了電話。
C城的生活節奏緩慢，夜生活卻很豐富，特別是各色宵夜排檔更是人聲鼎沸。車子開過那些路段，雲曄似乎都感覺到了C城人對生活的滿足。
雲曄聽司機說快到南河了，雲曄便打電話給歐陽霆，問他的包間號。
才進一南河，便有穿著旗袍的水嫩姑娘迎上來，和這古色古香的氛圍倒是般配，雲曄說了歐陽霆的包間號，旗袍姑娘便把他引上了樓。
包間裏歐陽霆正依窗坐著，看著窗外，但窗戶顯然沒有全部打開，留了一個二十厘米不到的開口。
雲曄走過去，在歐陽霆對麵坐下來，“碧羅春。”
旗袍姑娘一聽便明白了，讓雲曄稍等。
這時候歐陽霆已經看了一場花鼓戲，新一輪變臉又開始了，指了一指對麵，“雲少，你看看，都說這川劇變臉神奇，一個人可以變成好幾十張臉來，可是我倒是覺得你外甥女的丈夫的臉怕是更會變啊。”
雲曄眸光一轉，從這道口子往外看去，河對麵的飯店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燈火交措，這邊看過去，能辨度也不錯，特別是變臉人突然噴火之時，那邊便倏爾間把周遭人的臉映得更加清晰可辨！
淩驍珣！
雲曄心裏咯噔一跳的不是因為淩驍珣不陪辛甜在對麵看戲，而是……
雲曄緊抿著唇，竟抿成了一字，俊眉深鎖，眸潭除了震驚！卻還有一些繁雜不清的神色，這種神色一如他的心境，煩亂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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