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他打那一耳光的時候,那光景真是難熬,如今他對她說一通讓她心疼的話,她又可以衝著他笑。
隻是現在與曾經不同,她是他的妻子了,再不是那個見不得光,與他苟且的第三者。
心裏那份埋怨,難免放了些下來。
她拉著他往衣櫃處走,拉開櫃子,裏麵的保險櫃打開,裏麵的盒子拿出來,一件件的都是他送的禮物,“都說稀罕,信了吧。”
信了。
都以為她扔了的東西,全都一件件的鎖在保險櫃裏,珍藏著。
怎麽會不信呢。
他把他抱起來,坐在沙發上,頭挨著頭。
活像那時候他們還年輕,他才21,她才18歲,他就這麽經常抱著她,坐在租的那個房子的長藤椅上,那椅子經常搬到院裏,曬太陽。
他喜歡把她側放在腿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扶著她的腰,她便靠在他的額側,看他手裏的書,時不時喂他一個果脯,酸得他隻呲牙,咬著她的唇便把果脯送回她的嘴裏,她便嗬嗬的咬來吃了。
“你這麽愛吃酸的,要是以後懷了孕也這麽愛,肯定能生個兒子。”
“誰要生兒?”那時候她還害臊,一說這些,便微嗔著臉紅。
此時陽光斜射進屋,照在他們身上,暖融如斯,如此安穩。
半生榮華浮沉,不及這一時的靜寧安穩。
這種感覺若換在以前,是求也求不來的。
“秀雅,你臉上有痕印,你說你不出門,那再等兩天,等兩天我們把阿曄認回來。”
“雲之!”
“又怎麽?”他都皺了眉。
“我答應過雲潔,這輩子都不會去認的,我們是說好的。”
孟有良一聽苗秀雅這樣說,便有些急了,頭往後微仰著,離得遠些看她,也讓她看清他的不悅的臉色,“但是我沒有答應啊!”
他把她的臉扳正對著她,摸著她臉上泛紅的印子,“你怎麽能這樣,孩子送人,你不跟我打個招呼,如今我知道了原委,你卻不讓我去認?
送出去不給我選擇的權利,現在認回來也不誰我決定嗎?!!”
他已經從詢問的口氣,變成了質問!
她看他的樣子,心裏歎了一聲,這男人,怎麽可能一下子變得毫無原則的溫柔?
若他真是事事依著她,那他便不是孟有良了。
嘴上說著什麽都聽她的,什麽都依她,可一到了他想做而必須要做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強勢又從骨子裏長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愛他什麽,愛一個男人永遠都比自己強大嗎?
哎,或許正是因為他一直都比她強大,不像別的那些男人一樣那麽容易爆出弱點被打倒,所以她才為他著迷吧?
哪怕愛恨糾纏,那些愛也並未跟著恨一起消失。
哎,總歸還是喜歡有主見,又強勢霸道的他。
“送出去,活像是我願意的似的,若不是你逼的我!你當年若不騙我,後麵什麽事也不會有!”她哪裏又是肯吃硬的性子,從來都經不得他激將,這話一說完,臉便扭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