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月笑了笑,輕輕咳嗽了兩聲。
“你先好好躺著,別亂動!”嶽紅玉說著將一碗水喂到他嘴裏,“小豆子,去幫我打盆水來!”
“好嘞!”小豆子一蹦一跳地出去了,不一會兒,端了一個鐵盆進來,後麵跟著一男一女,看樣子像是小豆子的父母。
“哎呀,這位公子,終於醒過來啦!”那女的高興地說道。
嶽紅玉接過鐵盆,放在炕沿上。
“他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譚大哥和譚大嫂。”嶽紅玉介紹完,將一條毛巾放進水裏泡了泡,又撈上來擰了兩把。
杜明月微微頷首,算是致意,往門口處看了看,問道:“師姐,心蓮呢?”
嶽紅玉眉頭緊鎖地說道:“我沒找到她,當時光顧著救你了,直到你脫險了,譚大哥還找村裏人幫忙,沿著河往下數十裏也沒尋著,活不見人……也沒有見著屍首。”
杜明月嗚咽起來,嶽紅玉拿起毛巾,在杜明月臉上擦拭起來。
小豆子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大哥哥不能哭,興許那位姐姐被打漁的救起也說不定啊。”
譚大哥趕忙安慰道:“是啊,那段時間看到鴨子河上停著幾艘漁船,但是沒有見到漁夫,等過幾天我再去打聽打聽!”
“鴨子河?”杜明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念念著。
譚大哥立即解釋道:“就是你們遇到的那條大河,因為每年冬天會有成千上萬隻野鴨子在此越冬,所以當地人就這麽叫它。”
嶽紅玉接著說道:“此處離漢州不遠,你先安心養傷,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再仔細打聽心蓮姐姐的下落。”
杜明月止住眼淚,但心裏還是為敖心蓮的生死擔憂,畢竟她受了傷,如今又下落不明。
譚大哥幫忙將杜明月扶著坐起,倚著炕上的被子,問道:“怎麽樣,傷勢好些了嗎?”
“好多了,就是感覺渾身無力。”杜明月道,見小豆子一直盯著自己看,於是問道:“小豆子,你今年幾歲啦?”
“六歲了。”小豆子伸著手指頭答道,嶽紅玉摸了摸他的小光後腦勺。
“上過私塾沒有?”杜明月又問。
小豆子看了看他爹,一臉不願意的表情:“爹爹說等冬天賣了木柴,來年才能送我去,可是我爹他還沒給我想好名字。”
譚大哥憨憨地笑了笑:“我一個打柴的,哪裏會起名字,這孩子又笨頭笨腦的,怕入了私塾,先生也不認真給他起名取字,所以一直猶豫。”
小豆子皺著眉頭,瞪著他爹。
“我看他是虎頭虎腦的,憨厚雄健,將來定是可造之材!”杜明月對著大人說話,其實是在安慰著小豆子。
“聽公子說話,像是讀過書的人,不知可否願意替小兒取個名字?”譚大哥試探著問道。
“不瞞譚大哥,小弟也是一介武夫,整天舞棒弄槍的,也不是什麽公子,以後你們也不用客氣,叫我杜明月就行了。”杜明月說著,想想這幾日幸虧這戶人家照顧,又怕寒了人家的心,於是說道,“當初在山上學藝的時候倒是讀過一些書,記得唐朝有句詩叫做‘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不知叫他有心是否合意?”
“譚有心?不錯不錯,到底是讀過書的人!”譚大哥高興地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