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睡到半拉宿,趁著夜色往回走,一對石獅把門守,咧嘴嘲笑我醉酒;當我真是九齡叟,弄破酒壇脫我手,三更半夜學狼狗,故意攔路有沒有?飛起一腳脫兔走,撞到樹上枝幹抖,叫你仔細把我瞅,在下外號金毛吼!”
杜明月回到屋裏躺在床上,他不理睬外麵的偷聽者,嘴上雖在哼著小曲兒,一顆心卻在尋思著日間那兩個人的對話。
那天終於等到江波出去了,杜明月便潛到他的書房裏,翻找著江波的信件,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
時間不長,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
“是江波?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憑我的武功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啊!”杜明月心想,聽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知道他向書房這邊走來,便輕輕跳起,悄悄地躲在房梁之上。
江波果然推開了書房的門,身後還跟著一位四十多歲的胖子,杜明月認識他,那人是一位員外,姓陳,不過是個土財主。說是員外,還不與科舉無關的沒品級的閑職,這年頭,隻要肯花銀子,什麽人都可以捐一個員外官職來做,所以老百姓管那些兜裏有幾個閑錢的人,都稱做員外。
“陳員外,找我何事啊?”江波把房門帶上,問道。
“聽說江大人這幾日正在為那小子頭疼?”
江波輕輕一笑,說道:“毛頭小子一個,我隻不過是在等機會而已!”
“我聽說那小子最近幾天一直在酒館買醉,何不趁他睡了的時候,派人了結了他?”
杜明月一聽:原來這兩人是在說我啊!
江波又“哼”了一聲,道:“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那小子,而且有些魯莽。這樣做不但丟掉抓住平都山的把柄的機會,反而會讓江湖人說咱們的不是,對獅駝山不利啊!”
杜明月心中暗想:好你們兩個老家夥,竟然自報家門,果然跟鄧伯父猜的一樣,我看你們的目標不單單是平都山那麽簡單,你們是想得到大明的江山啊,明裏鬥不過,就想從江湖上入手!
“此事倒也不急,總有機會讓他當一回引子的。”江波道。
“江大人,其實我來還有件事兒。”陳員外道,“您看,在下已經捐了這麽多銀子,我那事兒……上頭有沒有什麽動靜?”
“此時不急,過幾天就會有使者前來,到時候隻要把那小子解決了,我會向使者推薦的!”
“使者?我還是平都山的使者呢!”杜明月心道。
“是是是,那在下就先告辭了!”陳員外說完就向江波拜別。
“陳員外請!”江波說完,目送陳員外出門後,把懷裏的銀票掏出來數了數,杜明月不敢有較大的動作,聽紙片翻動的聲音,大概有十來張。
等江波出去之後,杜明月就悄悄溜出去,跑去酒館喝酒,於是才發生了腳踢石獅子的那一幕。
可能門外的人嫌杜明月的小曲兒唱得不咋滴,相繼隱去,杜明月嗤笑一聲便倒頭而睡,直睡到次日清晨,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誰呀,大清早的?”杜明月扯著嗓門問道,顯得極為不耐煩,但心裏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是我啊,杜少俠!”原來是丁師爺的聲音。
“什麽事兒啊,丁師爺?”杜明月打開房門,睡眼惺忪地問。
“你昨晚是不是又喝醉酒了?怎麽把陳員外家門前的石獅子都給砸碎了?”丁師爺壓低了聲音,一副替他擔心的神情。
“我?你看錯了吧?”杜明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