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顧淞和喬升返回金水縣城,把DNA檢材交給陳法醫,讓她盡快做出比對結果。稍後,喬升去找謝局長匯報工作,顧淞則主動要求加入了夏時的監視小組。
炎炎夏日,烈日當頭,蹲點守候犯罪嫌疑人的工作絕對算得上是一件苦差事。
顧淞跟換班的同事打過招呼,一頭鑽進夏時的車裏。一股熱浪夾雜著嗆人的煙味撲麵而來,險些讓他背過氣去。
他解開兩顆扣子,隨手抓起一份不知是誰扔在車裏的舊報紙當扇子,欽佩地看著夏時說:“你真行,這車裏熱得跟桑拿浴房似的,虧你坐得住。”
“坐不住也得坐啊,停著車又不能一直開空調。”夏時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一邊盯著馬路斜對麵的診所,一邊納悶兒地問顧淞,“你嫌熱還來湊什麽熱鬧?待在辦公室裏多舒服。”
“我想你了,不行嗎?”顧淞笑著摸過夏時的煙盒和打火機,剛從裏麵抽出半截煙屁股,夏時便伸手奪了回去,沒好氣地說道:“你腦子熱糊塗了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兒別惡心我。”
“你怎麽知道我有事兒?”
“廢話。”“夏時斜了他一眼,“你要是沒事找我,會主動跑到這兒來陪我受罪嗎?”
“嘿,還是你了解我。”顧淞不再開玩笑,臉上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夏時,你抽空幫我打聽一下歆蕾的情況,我聯係不上她了。”
“怎麽了?”一聽說是關於歆蕾的事,夏時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擔心地問道,“你今天去醫院沒見到歆蕾嗎?”
顧淞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崔護士的話如實轉述了一遍。“你不覺得歆蕾這次出院太突然了嗎?明明家裏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你怎麽知道沒解決?”夏時反問道,“也許這幾天,他們已經試著讓歆蕾接受了楚教授去世的消息。”
“就算是這樣……”顧淞皺起眉頭,頓了幾秒說,“崔護士的態度也讓我有些奇怪。我懷疑她有事瞞著我。要是歆蕾的實際狀況並沒有她說的那麽好呢?”
“你想讓我怎麽做?”
“先找到歆蕾的家人,看能否與歆蕾取得聯係。她的家人跟你沒仇,應該不會把你拒之於千裏之外。如果這種方法行不通,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反正我得確認歆蕾的安全,要不然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夏時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塞進顧淞的嘴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說,“別誤會,我這樣做可不是為了你。”
連續幾天的監視工作並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羅桐每天往返於家和診所之間,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也沒有跟任何可疑的人接觸過。
短短幾天的時間,羅桐的身體消瘦了許多,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頰如今已經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使他看起來如同一個得了絕症晚期的患者。
DNA的比對結果證實,掉落在案發現場的那根頭發確實屬於犯罪嫌疑人蔣然。為了盡快找到蔣然的下落,縣公安局已經將協查通報發放至各基層派出所,要求他們協助辦案,對金水縣及周邊鄉鎮的所有旅館、出租屋等處進行地毯式排查,務必要找出蔣然在金水縣的臨時落腳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