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第20章 愛就愛個飄逸(3)(1/5)

作者:劉戰英字數:12926更新時間:2019-09-22 11:34:27

    現在一些人從外表看紅口白牙,油光水亮,還夠派。可是上下牙齒一分家,卻滿嘴的銅臭氣。他們衡量人的價值的刻度就是自己最大限度能在對方身上撈取多少油水。叫我說,他們倒無愧為薩特的得意門徒。不過他們將薩特的“他人是我的地獄”加以引進並用中國的“圖”字加以表現從而成為他們的專利。

    所以,我對於那些詢問,都一笑了之。

    笑,勇士之劍。

    笑,也是懦夫之盾。

    而我之於笑,則兩者兼而有之。

    我不是勇士,以後也不會是。

    因為我自知要直麵回答那些詢問力所不及。

    說愛你是因為你是“新一代最可愛的人”,無疑會被譏諷為唱高調。說愛你是因為你掙錢多,可現在一個賣冰棍兒的鰥夫一天都能掙回兩張“大團結”。說愛你是為了支持你的事業,這必定會觸犯眾怒:難道女人生來就是男人的陪嫁和犧牲品?說愛你是因為你有軍人氣質,可軍人氣質又是什麽?在這些人眼裏,軍人無非是赳赳武夫,整天就知道可著嗓子嚎那連兩歲孩子一分鍾都能背熟的“一二一”,而你們飛行員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杆兩舵”。所以,索性來個以笑作答,在朦朧中顯示真實。

    我這不是心虛,也不是怕什麽。

    其實,現在生活中不少:事情就是這樣:什麽都不說,什麽也就都說了。越想說得全麵,卻越說得不全麵。對稱是美,不對稱中求對稱則更美。什麽都貌似圓滿,其實卻潛伏著最大的缺陷。

    何況愛情這玩意兒,本來就往往是個“灰色戰場”,存在不少“蓋然率”。

    我這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不過,你說過,我們的愛情是屬“木”的,而且有強大的遺傳傳遞力作用,抗風耐沙,生命力極強。

    起初,我對你這話還懵懵懂懂。後來你一細說,我明白了,信了。

    真有點羅曼蒂克!

    那也是一個初春的上午。冷嗖嗖的小風兒順著街筒子貓兒似的躥著,抓在人臉上癢癢的,還些許有點痛。

    縣城的早晨變得很不安分。如今的莊稼漢都懂得無工不富、無商不活的訣竅,都拚命朝著致富的道兒上奔。在新加寬的柏油馬路上,趕車的,挑擔的,挎籃的,背簍的,開著手扶拖拉機的,騎嘉陵牌輕騎的,雜遝的腳步聲和車鳴馬嘶似乎要把縣城拱翻。

    “趕馬車的,站住――!”你一聲喝像個雷,前後五輛馬車同時釘在柏油路上。

    “前麵第二輛馬車,回來!”

    你接著又吼了一嗓子,那怒衝衝的口氣簡直是巴頓在嗬斥他的士兵。難怪那個身高足有一米八六的壯年漢子乖乖地掉轉馬頭,把車趕到了你麵前。不過,當他看清你胳膊上並沒戴“安全檢察員”之類的袖標時,而且從他那揣摸你的眼神兒看斷定你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娃娃,便滿臉絡腮胡子一炸:“你喊回俺來幹啥!”

    你嚴肅地用手一指:“你的馬車的車幫把路邊兒新載的楊樹掛倒了,你知道不知道?”

    壯年漢子滿嘴噴著雨點般的唾沫星子:“這麽多馬車,你咋就看到是俺的馬車掛倒的?”你冒雨而站,話出口帶著鐵味兒:“愛護國家的樹木,人人有責。你要是不肯馬上把那棵楊樹扶起來栽好,非要嚐嚐罰款的滋味兒,我情願陪你走一趟!”

    壯年漢子一聽“罰款”兩個字,絡腮虯髯的臉立刻變得象個龜裂的毛栗。他一麵嘿嘿地笑著,一麵忙不迭地把楊樹扶直,又培上一些土,用腳踩實,臨走還連聲說著:“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上一章 回目錄 標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