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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愛就愛個飄逸(4)(2/5)

作者:劉戰英字數:12906更新時間:2019-09-22 11:34:27

    林妖――

    林妖――

    隻有頭沒有腳

    巨舌一舔

    河水幹涸

    土地龜裂

    大片林子失去綠色――

    似夢非夢的意識保留的故事――

    一條大河,直直地矗立在眼前。

    大河是陡立而起的。雖有波的襞褶和粼粼水光,卻不見決堤般瀲瀲濤湧。

    大河似乎冰封了。鐵青臉,冷冷鎖著。

    昨晚一場大雪,把樹木、曠野和星羅棋布的村落鍍上藍幽幽的銀白。而唯獨大河依然故我。那皚皚白雪是被它一口吞下的,還仍不滿足地顯露著難耐的饑餓感。

    “注意精力分配!”教官在駕駛艙的後座上向我後脖梗子搡了一把。那象巴掌似的氣浪使我整個半節身子反作用力地往前一傾,與其同時我好象莫名貨妙地聽到遊泳比賽時的預備口令聲。

    遊泳比賽是力的角逐。那碧波蕩漾的遊泳池是勝利者桂冠上的藍寶石。而落伍者隻配在大腿上搓泥卷兒。

    而眼下所進行的飛行課目之於我也是一場角逐,一次淘汰賽。在長達兩年的航校學習訓練生活中,可謂經曆了過五關斬六將,眼下就剩下古城外與蔡陽一搏了――放單飛。

    放單飛是橫亙在我們飛行學員通向藍天之路的最後一道關隘。闖過去了,從此完成了“千裏走單騎”,而將鵬程萬裏。被阻截住了,飛行生涯便由此而“拜拜”了。可我,卻在這個最為關鍵的課目上卡了“殼”――落地動作不穩。

    上一個飛行起落著陸時,由於我推杆動作粗硬,飛機竟然在水泥跑道的T字布中間來了個“三級跳”。如若不是教官化險為夷,我十之八九會被強行勒令停止飛行。我滿以為教官會訓斥我是“拚命三郎”,誰知他臉一炸,罵了句“孬種!”

    這一次著陸,從飛機進入三轉彎開始我就暗暗卯勁兒,一定要“蹲”個狠的叫他嚐嚐。誰知,當大河耷拉著鐵青臉要一把將我拽到它懷抱裏時,我緊握駕駛杆的手越想使勁兒,機頭越變成了仰角,最後卻丟人現眼地拉了個飄兒,狗日的飛機輪子膽小鬼似的連大河的皮毛都沒舔著。我心裏暗暗叫苦不迭:這下子可完了,不挨頓臭罵才怪哩!誰知,當我怯怯地硬著頭皮扭頭一看教官,隻見他的臉綻成一朵花,以誇獎的口氣吐出兩個字:“夠種!”

    他笑了。我卻想哭。

    當我正懵懂得象憋在悶葫蘆裏時,教官狠狠地左右一打駕駛杆,隻聽得“叭叭”兩聲焦脆的炸響,我的臉象挨了兩記重重的耳光。“打杆”是教官對學員最嚴厲的懲罰。過去聽說這種教訓學員的手段被說成是“軍閥主義殘餘”。而今我卻覺得應該給其正名。象我剛才的熊動作,不給點顏色看看行麽?而且據教官講,美國的西點軍校專門設有“獸化”訓練課目。所以造就出包括巴頓、阿諾德、格蘭特和麥克阿瑟在內的一批名滿世界的高級將領。從他的口氣看,深為我們尚未引進西點軍校的“教綱”而遺憾。

    一陣天光搖曳。空氣在撞擊中爆炸,光束在交配中大放異彩,天地在忘情地擁抱,一世界在一刹那間進入發情期,鸞歌燕舞,輝煌燦爛。

    五髒六腑一陣攪痛,我才猛然間意識到教官對飛機早已采取“強行控製”手段。教練機複飛後,猛地躍升,接著在空中上下翻飛,左右橫滾。那一連串絕妙的高空特技動作倘若李寧和童非看了將自愧不如。

    突然,一股比發酵飼料還難聞的熱烘烘的腐臭味兒將座艙鼓滿,嗆得人感到窒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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