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玄妙而多彩的世界。
一個多世紀以來拔地而起的西方物質文明依然以難以匹敵的雄姿傲立著。那麽,東方呢?特別是那個被其子孫津津樂道地譽為具有五千多年曆史的華夏大地呢?今天他們通體的黃色隻是作為“黃種人”的特征而不再是貧窮與饑饉的象征外,在奮力構築物質文明殿堂的同時又以其令西方膛目的古老文明的神秘展示著無比燦爛的輝煌。
奇跡在眼前發生
我的一位患難之交(我們同時被整又同時解甲歸田)簡直把正骨大夫趙改英說“神了”,並且一再鼓動我寫寫她。大概是為了征服我,他一麵閃爍著充滿褒獎、羨慕之詞,一麵誇張地轉動著脖頸:“瞧,前幾天從醫院出來還動彈不了,叫趙大夫治了幾次就沒事了。”這家夥一番遊說,竟然在我大腦屏幕幻化出八個大字:妙手回春,華陀再世。
但,我並不完全相信。而隻是抱著“百聞不如一見”的信條,來了個“恭敬不如從命”。
北京二月,春風料峭。
上午9時,我剛剛步入趙改英一室一廳的寓所,大氣還沒喘幾口,隨著十萬火急似的“砰砰”敲門聲,立刻響起一聲爆炸:“哎喲——!”那痛苦地嚎叫比爆炸在我心裏還富於震懾力。
門開處,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婦癱坐在門口。她一見趙改英的麵兒,愈發喊得凶:“趙大夫,疼死我了!”一麵喊叫一麵用雙手死死卡著右膝關節處,多皺的額頭冷汗津津,看樣子是疼得不輕。
“不要緊張,放鬆,放鬆些。”身板單薄的趙改英將老婦攙扶在沙發上,在她的膝關節處輕輕按摩,接著從熱鍋裏又取出一隻特製藥袋熱敷了一會兒,不大工夫,老婦便站起來自行走路了,臉上溢著歡欣和感激,方才的疼痛難忍蹤影皆無。
嗚呀,剛才這一幕倘若不是我親眼所見,而是聽別人述說,那怕再維妙維肖,我也會譏諷為“天方夜譚”。
“趙大夫,您可真是神來之手啊!”我以敬佩的目光望著神色有些憔悴的趙改英,說了句顯得有些文謅但確屬發自心底的讚美。
趙改英談談一笑:“她這是老年性關節炎導致的膝關節處挫傷。中醫叫骨縫不合,西醫稱關節內側副韌帶損傷。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她說著從書案上拿起一個牛皮紙信袋,“這是我過去隨手記的幾個病例。”
“好,我看看。”我連忙雙手接過,似乎這個牛皮紙信袋頗有些份量。
小巫見大巫
當我坐在趙改英的書案前,認真翻閱著她用娟秀的小字記錄的病例,聯想到她剛剛給那個老婦治愈膝關節扭傷,足以算得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信麽?請看病例。
病例一:田興堂,男,50歲,七機部一院某廠長。
患者於1966—1969年“文革”期間,曾多次被所謂“造反派”製作的外麵包著皮套的鋼絲鞭抽打背部。當時他體格健壯,隻是感到疼痛,以後漸漸發展到背部僵硬,雙臂不能抬,頭不能轉動,睡覺不能翻身。
出“牛棚”後,曾到某些專科醫院求治,拍了不少X光片,未發現有病。還打了不少針,服了不少藥,做了電療、水療、針炙,均無大起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