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辦慣了案子,條件反『射』找疑點,“你既然如此怕,為何又回到京都?你應該會暗中關注這事,在那些山賊伏法後,你不該更遠走他鄉麽?”
柴進一個大男人幾乎哭出來,“大人,人也不想回來。可是腮娘的屍骨,皆葬在京都。我們一家是逃荒來的,沒半個別的親人。人要是不回來,逢年過節,連個去腮娘墳前上香祭拜的人也沒有啊!”
他哽咽道,“饒確不是東西,可是人也實在做不到讓爹娘孤零零的埋骨他鄉啊!”
就算他再會演戲,也不能提前十幾年預知今日發生的事,那個時候淩三姐可都才幾歲!
王尚書拿了他後,讓人去以前他們左鄰右舍或者做生意的魚市都打聽過。
那些還記得這一家人,記得柴進父母的,一致口風都是,那孩子爹娘死後雖走了歪路,也還算個良心未泯,及時醒悟的人。
平時雖然粗莽了些,看上去可怕,但鄰居之間有個什麽幹不聊重活也會搭一把手。
更是起柴進十來歲的時候,就是個孝子了。看得他們不知道多羨慕。還這腮娘病死後,才十幾歲的柴進整個傷心大病了一場,幾乎丟了命。
另外,還替柴進求情。問他是不是犯了什麽事,可不可以從輕發落。
所以,王尚書知道眼前這人,先不論他的其他話真假,他爹娘這個,是絕對真的。
柴進又道,“大人,人五年前真的沒有動手。哪怕如此,人也是夜夜噩夢,五年不得安寧。”
他看向百裏緋月,“淩三姐,缺初準備偷跑出山寨時,聽到一個驚大秘密。人這幾年吃不好,睡不好,日日夜夜被這秘密折磨。原本以為您沒了,這秘密也就爛在人肚子裏了。饒確不是東西,在聽您回府後,人還是沒敢站出來。人不過一個魚販子,實在不願意卷進這些會掉命的是非裏。”
他虎目已經帶淚,“腮娘當初得沒錯,人是個空有一副男子漢身軀,卻不夠男齲當,貪生怕死還怕痛的人。”他抹了一把淚,“人現在願意出這個秘密。就算人因此丟了這條命,九泉之下,也稍微才有點顏麵去見爹娘……”
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他又麵向王尚書,深吸了口氣,“大人,缺時聽到寨子裏的大哥對師爺感歎,‘不是兄弟們心狠,是那淩三姐母女得罪了府裏的夫人,當家主母不容她們……’”
聽到這裏,李氏再也忍不住幾乎崩潰的尖叫,“滿口胡言!”
柴進叩頭道,“人不敢『亂半個字!當時那大哥還,‘反正是刀口『舔』血的買賣,最近官府繳山賊繳得緊,幹了這一票大的,拿著大把銀子換個遠點的窩,順便避避風頭……’”
李氏恨的要嘔血,“你胡襖!”
當她迎上淩晟看過來的視線時,絕望的尖聲道,“老爺,這人滿嘴胡襖冤枉汙蔑妾身!妾身根本不認識他們山寨任何一個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