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卻微微歪頭，依舊不帶什麽情緒，卻很認真的問她，“如果我和那個叫殷離的，在一起落水，你會先遊向我麽？”
百裏緋月被問得心口一窒。
她當時隻是本能的先救不會遊水的。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隨便問問而已。”話落，他率先在前麵走了。
這……屁孩！
百裏緋月追上去，不容他甩開的再度拉住他手，“如果你有危險，我會救你。不惜『性』命救你。”
娃娃被她握住的手一僵，“笨女人！”
誰要她不惜『性』命！
素衣抓了抓頭發，這世子和姐的相處模式，怎麽那麽詭異呢？
顏夙早已準備好了馬車，一個時辰後，把世子送到攝政王府門口。
娃娃卻沒進去，好像轉身就是永恒似的舍不得。
百裏緋月從馬車探出頭，“快點進去。”
娃娃然稚軟的聲音輕輕開口，“你會再來看我麽？”
“當然會啊。”
“話算話？”
這孩子今怎麽了？
“算話。”
“你要記得。”
百裏緋月點頭，“記得。”
“不要騙我。”
“不騙。”
娃娃就笑了，哪怕戴著麵具，也笑得無比開心那種。連往府裏走的步子都和平時沉著酷冷不一樣，帶著五歲孩子特有的輕鬆和活躍。
攝政王府的門房算是沉得住氣的了，心中也又是一波驚濤駭浪。
而百裏緋月見娃娃身影完全看不見後，眼中的笑意就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而剛回到回春堂，看見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柴進！
百裏緋月眸光微閃，卻狀若平常，“是你？”
“淩三姐……哦，不，淩大夫。我想找您求一幅『藥』。”
那兩個流裏流氣的活計當即不耐煩道，“我們都給你了多少次了，我們家淩大夫三日接診半日，現在還不到時間。你過兩再來排隊！”
百裏緋月抬了抬手，“算了，這個人之前願意出當年的事，也算幫了我。你隨我進來。”
“多謝淩大夫！多謝淩大夫！”
百裏緋月直接把人帶進去，為其把脈，把脈過程中看了他一眼。“哪裏不舒服？”
柴進就臉『色』紫紅，吞吞吐吐。
百裏緋月起身道，“我明白了，隨我來內室。”
素衣睜大了眼睛，“姐，這不太好吧……”
百裏緋月挑眉，“他的病大約需要脫了衣服看看，你要我在這裏給他脫？”
素衣臉也爆紅。還是一旁姽嫿笑道，“姐，我陪你進去。也好打個下手。”
有姽嫿陪，也不怕被人閑話了。素衣就完全不擔心了。
三人進了裏屋，百裏緋月開口，“把上衣脫了。”
於是，外麵的人大約隻聽到脫衣服的聲音。
實則，屋內，柴進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條，顫抖著遞給百裏緋月。
百裏緋月一看，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
死死的，不可置信的盯著上麵的字。手指捏得青經暴『露』，幾乎攪碎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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