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睡袍披在身上,把腰間的帶子係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走向窗戶的位置。
輕巧的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
一陣刺眼的白光,從窗口直射進來!
到處一片銀裝素裹,剛好和酒店套房平齊的是一排鬆樹,密實的鬆針枝幹上,都蒙上了一層雪白的雪花。
這兩年,安城都沒有再下過雪了。
再次看見雪花,喬知暖心裏就好像是藏了一隻小兔子似的,活蹦亂跳。
“想下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墨司霆也醒了。
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走了過來,就站在喬知暖的身側,低頭看著她臉上已經從眼神裏流露出來的欣喜的目光。
喬知暖點了點頭。“嗯。”
墨司霆從睡袍下牽住了她的手,“走。”
喬知暖被拉的一個踉蹌,“去哪裏?”
“下去。”
十分鍾後,喬知暖穿著厚實的羽絨服和雪地靴,黑色的圍巾圍在脖子上,墨司霆卻還嫌不夠,往上拉,拉到遮住了鼻子嘴巴,隻留下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喬知暖朝墨司霆瞪眼睛。
“你瞪眼睛也沒用,你昨晚就有點感冒了。”
許是因為倒時差,再加上溫差跨度太大,喬知暖昨晚就有點鼻塞,打噴嚏。
喬知暖戳了戳墨司霆的胳膊,“那你自己怎麽不穿羽絨服?”她抱起手臂,“你也必須要穿羽絨服。”
喬知暖擺出來一副隻要是墨司霆不穿羽絨服的話,她就絕對不會配合的表情。
墨司霆便在自己的薄風衣外麵罩上了長款的黑色羽絨服。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就是個衣架子。
分明是同款的情侶羽絨服,穿到喬知暖的身上就是一個行動遲緩的狗熊,而墨司霆就如同是走T台的模特一樣,再加上一張英俊絕倫的麵龐,渾身那種渾然天成桀驁的氣質……
喬知暖覺得,就算是墨司霆裹一條床單站在大街上,也會有人頻頻側目。
雪下了半夜。
出了酒店,外麵一片銀裝素裹,銀白色的世界。
除了酒店前麵是被清掃出行走的路,道路上大多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人行道上,已經有人做出了一條道,地上都是深深淺淺的鞋印。
喬知暖扯著墨司霆的袖子,專門就去旁邊沒有落上一層雪的地方走。
一層厚厚的雪,沒有經過踩踏,雪地靴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發出響聲,喬知暖笑的很開心。
她指著前麵的地麵,“小時候,我就喜歡這樣走,當時爸爸還背著我,拉著哥哥,一步一個腳印,然後堆雪人,用樹枝樹杈當眼睛和嘴巴,後來我和我哥哥還在爭吵,到底用什麽來代替雪人的鼻子。”
喬知暖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著:“我說用黃瓜頭,我哥哥說都是用胡蘿卜的,然後我們就石頭剪刀布,最後他贏了,當時在奶奶家,我倆還打了一架,最後我哥求饒,說用黃瓜頭,可是家裏沒有黃瓜,還是用了胡蘿卜頭。”
她想起來,那個時候,她挺遺憾的,沒有用了黃瓜頭。
哥哥還安慰的拍著她的肩膀:“下次下雪用黃瓜頭給雪人當鼻子。”
可是後來……
就沒有下次了。
沒有等到下一次大雪,哥哥和爸爸就都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