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陸北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情來。
在醫院裏麵封閉治療接近半年的時間,陸北沒有去見過他一麵,一直到從裏麵出來那天,陸北幾乎都沒有認出墨司霆來。
半年未見,墨司霆幾乎已經瘦脫了人形,就連眼窩也都是深深地凹陷下去。
隻是,唯獨有一雙眼睛,格外的亮。
亮的就仿佛是能看透這世界上所有的萬事萬物一般,亮的奪目。
陸北接著說:“……然後,墨總就消失了三天,回來的時候,抱回來了小少爺。”
沈晗靜低垂著眼瞼,“那你有沒有問,當時墨總生的是什麽病,封閉治療又是在治療什麽?”
“這個墨總沒說,”陸北搖了搖頭,好似書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這件事情鍾少應該知道。”
“鍾澤當時也不在華國吧。”
“但是後期,鍾少趕了回來。”
沈晗靜沉吟片刻,手指無意識的在茶杯上輕輕的摩挲著,似乎是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忽然開口問:“那還有一件事情,在他確定和知暖分手之後,有沒有特別交待你們什麽事情?”
陸北還是搖頭,想了想,“沒有,還和平時一樣的吧,沒說什麽別的特別的事情。”
沈晗靜:“真的沒有?”
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難道男人真的都是很容易變心,即便是和她一同同胞的雙胞胎弟弟也不能免俗?
“沒有啊,我感覺和平時……不是!”
陸北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光亮,他猛地拍了一下腦門,“有,墨總有交代過!”
沈晗靜扭過頭來,“什麽事?”
“他說叫關封和關紹都好好地護好喬小姐,還囑咐我,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先以喬小姐為先。”
重複完當時的話,陸北撓了撓頭。
“不過我覺得這和以前的沒什麽區別啊,墨總一般也……”
“不,不一樣,”沈晗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嘴角已經多了一抹十分篤定的笑,走向門口的位置,“你能聯係到關封和關紹麽?”
“能,但是要費些工夫。”
“好,你盡快去聯係一下關封和關紹。”
沈晗靜來到了墨司霆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傳來——“請進!”
她推開了門,反手關上了門。
男人坐在大班台之後,卻並非是安安穩穩用頂如泰山的坐姿,而是將老板椅向後半放下椅背,靠在上麵,修長的雙腿敲在大班台的邊沿,筆記本電腦在雙腿上放著,整個人悠哉自在閑適,鬆開了三四顆扣子的領口,露出了鎖骨和肌肉。
他鼻梁上壓著一副金絲眼鏡,看過來的時候,鏡片下麵閃著光。
“你怎麽來了?”
沈晗靜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站在大班台旁邊,雙手扶著桌麵,向前傾身,逐漸壓低自己的身體,與他平視。
“你不是墨司霆。”
安靜了幾秒鍾,男人忽然笑了起來。
他把金絲眼鏡從鼻梁上摘了下來,隨手捏在手指中,反問:“我不是墨司霆,我是誰?”
沈晗靜直起腰來,眯起眼睛,“你是墨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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