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就是一張薄薄的卡片,在手裏捏著,幾乎感覺不到。
他拿著房卡,在房門輕輕一刷,隨著滴的一聲,房門已經解鎖。
喬知暖靠在門板上,“能讓我靜一靜麽?”
墨司霆的手覆在門把上,卻沒有再進一步打開了。
喬知暖閉著眼睛,“我想要靜一靜。”
過了許久,墨司霆才回答,隻有一個字:“好。”
墨司霆後退了一步,就站在牆邊等待著。
大廳經理一看這架勢,走上前去小聲的詢問:“墨總,您不進去了麽?那我給您開另外一間房?”
“不用。”
二樓這個樓層的房客還是挺多的。
隔壁有一間房的房客從裏麵出來,看見這幾個人還嚇了一跳。
陸北趕來的時候,二樓已經傳開了。
他當即就讓大廳經理把二樓給封鎖了,裏麵的房客的資金提出兩倍補償,讓他們去別的樓層。
現在記者都還是在外麵蠢蠢欲動的等待著,就等著抓拍點什麽。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型連鎖酒店,可是就在這一次之後,一躍成為了安城最受歡迎的連鎖酒店,知名度一夜之間高漲。
喬知暖坐在床邊,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簾,看向外麵陽光肆意的天色。
她不是沒想過曾經的那個男人是墨司霆,她隻是不敢想。
格莉金說,她缺失了一段時間的記憶,而那一段時間的記憶,恰恰是她最美好的記憶,留下的都是她獨自一人等待,獨自一人產檢,獨自一人在產房裏九死一生的場景,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男人的陪伴。
當然,也沒有墨司霆。
以後,一直到現在,在有時候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都還會浮現出那一夜的場景。
她可以看見自己懷胎八月早產生下的是一個死胎。
她甚至可以看見那胎兒的臉。
喬知暖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她既然是要缺失一段記憶,為什麽不讓她忘了她曾經最痛苦的時間,讓她留下曾經的美好呢?
喬知暖從床上緩緩地移了下來,蹲在床腳,抱著腿。
她從口袋裏摸到卡片,拿了出來,看著上麵的數字,這一次,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下去。
格莉金那邊幾乎是秒接電話。
接通電話,喬知暖深呼了一口氣,“我想好了。”
…………
墨司霆站在門口,從中午等到夜幕降臨。
薑思燕拎著從外麵買過來的外賣,“總裁,吃點東西吧。”
墨司霆搖了搖頭。
薑思燕勸道:“總裁,就算是你不吃,喬小姐也要吃點東西吧。”
墨司霆的眼光這才波動了一下,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去送給她吧。”
薑思燕這才過去敲門。
“喬小姐,我來給您送吃的東西。”
裏麵沒人說話。
薑思燕又敲了敲門。
她轉頭看了一眼墨司霆,墨司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喬知暖一人在房間裏已經整整一個下午了,一聲不響,難道……
這個念頭劃過腦海的同時,他就好似是一頭獵豹一樣猛烈的竄了起來,猛地就衝了過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上有房卡,就想要徒手把門給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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