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螺長年在外勘尋玉脈,對山川河流最是熟悉,見得袁紅俠身上地圖,已然推敲出了七八分,但其中標記卻又極為隱晦,雖然知曉地形大概的歸屬,其中具體代表卻又不甚明了。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份地圖,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能夠得到其他部分的地圖,拚湊起來的話,應該就能夠找到地圖的真正指向了。
熊周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袁至罡這樣的老狐狸,絕對不會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其他地圖說不定跟唐門、霹靂堂,甚至錦衣衛,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隱約看到了一張大網的一個小角,隻是目前還無法驗證心中推測罷了。
趙平治乃是鎮上鄉紳,如今被袁紅俠斷了子孫根,雖然性命無礙,可一旦複蘇過來,必定又是一番不清不楚。
玉螺難道再見熊周,對這地圖又是格外的感興趣,她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逍遙子,如今逍遙子不在了,就算讓她對熊周以身相許,她都心甘情願,隻是她知道,她這個好弟弟,心裏早就有了人。
夜色漸濃,外麵已是華燈處處,人聲腳步各種喧囂熱鬧,玉螺和熊周商議了一番,將如意館之中的貴重東西都折算了一下,收拾妥當,放上了趙家那輛大馬車。
鋪子沒辦法及時脫手,玉螺也不理會這些身外之物,途徑恒昌大號之時,將玉石都賤賣了出去,換了通貨銀票,隻留少許碎銀金葉子充當盤纏,這才跟著熊周,押著袁紅俠,出了鎮子,一路西行。
他們的馬車剛剛離開不久,城鎮就沸騰了起來,捕快們迅速行動起來,包圍了如意館,起初還以為趙家的那位朝中貴人發了話,直到一名玄衣皂鞋的獨臂男人出現,而縣令大人低垂著頭隨行左右,大家才察覺出不對勁。
趙平治的為人,街坊鄉裏早已心知肚明,如今根子沒了,那些個收羅起來的苦命女子們,也終於可以爬出火坑了。
但趙家老爺子顯然不作如此想法,隻見得老爺子在家丁惡仆的簇擁之下,氣勢洶洶就來到了如意館,跳起腳來就指著縣令爺的鼻子大罵,譴責捕頭們為何不趁早出城緝捕玉螺那娘們兒。
若是平時,縣令大人多半唯唯諾諾,轉頭驅使那幫子班頭,他這個捐出來的小縣官,也不敢得罪趙家老爺子。
然而今夜,這縣令大人卻是無動於衷,隻是時不時偷瞟了那獨臂男人一眼,再帶著幸災樂禍的眼色,朝趙老爺子冷笑。
雖然他這個官兒是捐來的,但他卻是知道,用品秩來衡量錦衣衛的能量,無疑是瞎了狗眼的愚蠢行為。
果不其然,獨臂男人冷漠的看著手底下的人四處搜查蛛絲馬跡,不言不語,時不時聽取底下人低聲隱秘匯報,而後將躺著嚎啕的趙平治給拎了起來。
“那小廝臉上有疤?”一名精壯結實,滿臉陰鷙的錦衣衛也不顧趙平治疼痛,見得趙平治如娘兒們一般叫喊,當即賞了一個大嘴巴,而後才沉聲問起。
趙老爺子哪裏還忍得住,當即暴怒狂吼:“這還有沒有王法!不去追緝凶犯,反而拷打受害之人,你們是不是嫌頭上的帽子太重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