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剛剛回到家,蘇淮北的電話便追了過來。
“阿音,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別生氣好嗎?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蘇音覺得心頭好似堵著一塊石頭,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對蘇淮北大吼發脾氣。
在不曾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前,蘇家是將她當做掌上明珠來疼愛的,他們養育了她二十多年,如果沒有蘇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更何況蘇淮北這個哥哥,自小就十分寵她疼愛她。
蘇音至今還記得,小時候上學,學校裏的洋鬼子罵自己是黃皮人欺負自己,蘇淮北不顧對方人高馬大,衝上去就打,後來給那個洋鬼子小孩打得鼻青臉腫,還笑著對蘇音說自己沒事兒。
這些點點滴滴,蘇音全都記得,永生都不會忘記。所以就算現在蘇淮北提出更非分的要求,蘇音又怎麽可能拒絕呢?
蘇音吸了口氣,“哥,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我隻是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你說的話,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蘇淮北歎息,“哎,阿音,要不是走投無路了,哥也不會跟你說這些的,我希望你能明白哥的苦心,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蘇音回答,“哥你放心,我明白的。公司你盡量維持,實在有困難,你再打電話給我,我來想其他辦法,至於你剛才的提議,咱們先不提了,好吧?”
“好好好,我聽你的。阿音,哥不想你不開心,你一定要記住哥的話,好嗎?”
“嗯。”蘇音木然,“我知道了哥,你也早點回酒店休息,我也要休息了。”
掛了電話,蘇音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她癱坐在那兒,閉上了眼睛。
今晚聽到的這一切,對她的衝擊太大了,她還來不及去消化和思考,她甚至都不願意去消化和思考。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那晚並不是喝醉了吧,趙誌權一定是在酒裏下了藥,所以才導致自己暈倒以及後麵的失憶。
而那天回到紐約,顧驚洲第一時間安排自己去醫院驗血,原來就是為了檢測迷幻藥在自己的體內是不是還有殘存。
他竟然會為了自己得罪趙權浩,他就不怕丟了上—海那單生意?
他不是說過嗎,上—海那單生意很重要,關係著CG的存亡,那麽他這樣子算什麽,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是他帶去出公差的員工嗎?
蘇音坐直身子使勁搖頭,她想把自己心裏那點不切實際的念頭給刪除。
那一丁點微末的希望,都可能燃起熊熊的火焰,她不想這樣,她也知道,不能這樣。
就當他隻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吧,畢竟自己跟著他出公差,如果自己出了事在那邊鬧開,他也脫不了幹係,不是嗎?
……
下班了,顧驚洲卻沒有離開公司的意思,他站在落地窗邊抽煙,看著大廈外街道上螞蟻一般渺小的人群來來回回。
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顧驚洲發覺自己開始關注外麵秘書室的動靜了。
每次上下班的時段,他總是側耳傾聽,似乎是在等待著某個人,或者是聽到她說話和行走的聲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