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就那樣看著她,好像她身上隱藏著巨大秘密。
薑近晚道:“密碼是薄小尋告訴我的,當時你和你的經紀人還沒來。”
薄肆眼眸微微垂下,對於這個理由沒有任何異議。
薄小尋從未認哪個女人做他的媽媽,薑近晚是目前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或許在他和經紀人到薑家後院之前,薄小尋已經邀請薑近晚來家裏,並且把房門密碼告訴了她。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薄先生要不要改個密碼?”
薄肆沒有回答,隻是眼睛裏似乎有點笑意,“如果薄小尋知道,他告訴你的密碼被你記住了,一定很開心。進去吧。”
說著,把手機遞給薑近晚。
薑近晚接過之後,兩人一起進門,房門在身後關上,房子裏很安靜。
一個三四十歲的阿姨從廚房裏出來,笑盈盈的,很和藹,手裏端著兩碗麵條,麵條裏飄著菜葉子,還各臥著一個荷包蛋。
阿姨在見到薑近晚的時候,明顯地怔愣一下。
這是她家先生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這女孩子長得真好看,好看得像山間的月,四周黑暗,隻有她在發光。
迅速壓下心中的震驚,阿姨禮貌得體地說:“先生,夜宵已經準備好了。”
兩碗麵放在實木餐桌上,冒著熱氣,散發著雞蛋和麵條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
薄肆和薑近晚洗過手,便一起坐在餐桌前。
薑近晚剛拿起筷子,把麵條送進嘴巴裏,就連忙吐了出來,整個人十分窘迫。
“被燙到了?”薄肆放下筷子,傾身上前挑起薑近晚的下巴,查看她的嘴唇舌頭有沒有被燙傷。
“沒有。”薑近晚把臉別開,躲開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
麵條不燙,可她吃不了。
碰到有溫度的東西,她都覺得整個人像是在火上烤。
在大火燒死她之前,徐崇嘉對她都是小火慢烤,她可以感覺到溫度一點一點上升,感覺護到皮膚寸寸皸裂,感覺到每一個細胞的疼痛與恐懼,可她逃不掉。
薑近晚閉了閉眼,腦海中都是地獄裏的畫麵,別人不知道的刀山火海,她就在裏麵啊。
“翠姨。”薄肆冷白的膚色上帶了冷意。
“先生,麵條端出來之前,我試過溫度並不燙呀。”翠姨此刻已經忐忑不安。
“我也不是第一天來家裏做事情,怎麽會給這位小姐滾燙的麵條呢?”
翠姨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這位小姐故意為難她……
薄肆濃眉蹙起,臉上如同覆蓋一層冰霜,他拿起自己的筷子,夾起薑近晚碗裏的麵條準備嚐一口。
薑近晚摁住了他的手,“不怪翠姨,是我不能吃熱的東西,放到常溫就好。”
薄肆拿開她的手,還是親自嚐了一口,確實不燙,甚至可以說溫度剛剛好。
薄肆冷厲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堂堂薑家千金大小姐,居然不能吃有溫度的東西,她經曆過什麽?
“翠姨,重新做一份常溫的麵條來。”薄肆坐回去,吩咐道。
薑近晚拿起桌上的紙巾,準備收拾自己製造出來的狼藉。
翠姨見狀,立即拿著毛巾上前:“小姐,我來就可以了。”
薑近晚看了一眼對麵的薄肆,也就任由翠姨收拾了。
“翠姨,給您添麻煩了。”薑近晚由衷地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