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白熾的燈光,映照得薄肆皮膚更加雪白。
他漂亮的眼眸一片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他的五指是真的用力,像是隨時能把她整個人給掀倒。
她和薄肆的目光,就這樣對視著。
約莫過了十來秒鍾,薄肆緋唇輕啟:“好玩嗎?”
簡簡單單三個字,不帶任何情緒,蒼白得像一片雪。
但是,薑近晚知道,薄肆生氣了。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薄肆從口袋裏,拿出消毒濕巾,托起她的手給她擦拭掌心,再擦拭手指。
一根一根手指擦幹淨之後,薄肆把消毒濕巾往旁邊一扔,揚起漂亮的拋物線,消毒濕巾落進垃圾桶裏。
薄肆沒說一個字,轉身就走。
薑近晚看著後背還貼在牆上的曲應一眼,也跟著走了。
出了醫院大門,才發現外麵已經傍晚,十一月底的天黑得很快。
昏黃的光線下,隻能看見物體的輪廓了。
傍晚的冷風一吹,薑近晚清醒了很多。
然後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剛才逼問曲應的行為,被薄肆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目睹了整個過程,然後為此生氣了。
前方,薄肆已經打開他黑色賓利的車門,示意她上去。
薑近晚頓住腳步,看著他,認真地商量:“我自己開車來的,跟你走的話,我的車得停在這裏了,下次還要自己來拿,挺浪費時間。”
“所以呢?”
“所以,你開你的車回去,我開我的車回去,我們在家裏匯合?”薑近晚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
薑近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仿佛看見薄肆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但那是冷笑。
“上來。你的車子我給你叫代駕。”薄肆說道。
不容商量的語氣。
下午,他看到了徐崇嘉給薑近晚送花送水果送限量包包的新聞。
理智上他知道,這是徐崇嘉的小把戲。
但情感卻不能完全順應理智的分析。
他生出強烈的嫉妒情緒。
那個男人曾經擁有過薑近晚的愛情,擁有過薑近晚的全部身心,甚至還曾經讓薑近晚想將一生都托付給他。m.x33xs.
過去無法更改。
這事不怪薑近晚。
她告別錯的,是很正確很正確的選擇。
可是那一刻,他還是生出了一種超級強烈的占有欲。
想把女人扣在自己懷裏,讓她在自己懷裏失去理智,一遍一遍承認——我是你的。
這種想法,最近總是冒出來,很瘋狂。
於是,薄肆開始憎恨自己身上流著的薄家血液,髒。
“你覺得我會傷害你,所以要和我分開坐?”薄肆問道,濃眉微微蹙起。
漂亮的冷白的臉上,竟泛起了絲絲委屈。
薑近晚如遭會心一擊。
她居然讓這麽漂亮的男人委屈了?
她頓時覺得自己很不是個人。
做錯事的是她,惹薄肆生氣的還是她,現在讓薄肆委屈屈的依舊是她……
薑近晚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啊?
“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薑近晚小跑著過去,彎腰往車裏坐去。
嘴上還說著:“我不許你這麽想!”
帶點霸道的嬌氣,眼神還瞟著他,如嬌似嗔,勾人得很。
結果因為她一心兩用,再加上上車的速度太快,腳下又穿著高跟鞋,一個沒注意,踩空了,鞋跟從車邊刮擦下去。
她身體一歪,倒在薄肆懷裏,但同時,鞋跟也在車身上刮出一條痕跡,發出很細微但刺耳的聲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