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雎瞳孔微縮,顯然沒想到韓炎會真的動手。
他的槍口頓時舉起,抵在一個孩子的腦門上。
韓炎衝過去的動作頓住,舉起雙手,一滴汗水從額角掉落下來。
他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絲諂笑。
“嗐,我們都被你包圍了,剛才你讓我們動手,我就動手了,我以為你真的很高興見到我動手……我理解的就是你字麵上的意思而已。別動小孩,我退回去就是了。”
韓炎一邊說話,一邊後退。
牧雎卻沒有絲毫放過小孩的意思。
薑近晚知道,在牧雎的眼裏,別人的性命都如草芥,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說,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他手裏還有那麽多人,剛剛韓炎的舉動顯然激怒他了,他一定會殺死這個孩子的。
“千穆死前留下一句話,是給牧雎的,韓隊長你要不要現在告訴牧雎,這句話是什麽?”薑近晚忽然開口,很大聲。
千穆就是牧雎他們老大的名字。
什麽?韓炎朝薑近晚看過來,滿眼都是疑惑,千穆被執行死刑之前,什麽話也沒有留下啊。
倒是薄肆,迅速get了薑近晚的意思。
他立即接下薑近晚的話茬。
“不僅留下一句話,還留下了一樣遺物。你這次也帶來了不是嗎,韓隊長?一心忙著救孩子和女孩們,你把這件事也忘記了?”
牧雎立即問道:“我大哥留下了什麽遺物?給我!”
“好說啊,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得和我們談條件吧?”薑近晚道。
牧雎森寒的目光,透過鏡片,盯在薑近晚臉上。
“你在詐我?其實他根本什麽也沒有留下!”
薑近晚挑起眉梢,“你要是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你把我們都弄死了,你大哥留下的話和遺物,你終生都見不到了。”
牧雎的眉頭擰起來,兩道劍眉顯得更加鋒利。
韓炎也終於懂了薑近晚的意思。
他馬上道:“千穆臨終前交代了,那句話和遺物,要親自交給你。”
牧雎儼然在信與不信之間,來回拉扯。
薑近晚道:“我們在你手裏,隻有逃跑被殺,或者就地等死,兩個選項。同樣的,你在我們麵前,隻有選擇相信和不相信,兩個選項。”
牧雎道:“你的條件是什麽?別想著拿我大哥的臨終遺言以及遺物來換你們的性命,這一點沒可能。”
薑近晚看了薄肆一眼。
她太虛弱了。
薄肆抿了抿唇,代替她和牧雎對話。
“想知道千穆臨終前,留下什麽話給你,那就先把這些孩子們放了。”
薄肆聲音仿佛從胸腔裏發出來的,很沉。
給人一諾千金的感覺。
牧雎笑了:“一句話,就換走這麽多人的性命?人命在你們眼裏,也很不值錢啊。”
薄肆說道:“你錯了,你大哥的一句話,是否值那麽多孩子的性命,其實是你說了算。”
韓炎補充道:“那句話對我們來說是屁話,但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
薄肆繼續補充:“而且,隻有你滿足了我們第一個條件,我們才會談第二個條件,否則你永遠不知道,千穆給你留下了什麽。”
牧雎想到最後一次和千穆相處的那個晚上,就怒火攻心,不想聽千穆最後說了什麽屁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