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我要頂著妖女的名義活著,憑什麽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毀了,憑什麽憑什麽啊!!”仇月眼淚流下來,她尖銳的叫囂著,“既然他們毀了我,那我就毀了這一切就好了……”她嗚咽的聲音說不話來,淚流滿麵,手掩著嘴,努力的將自己的眼淚憋回去,盡力的讓自己聲音顯得平靜。隻是一切都是徒勞……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九澤喜歡我我自知無法全心全意的對他,而且我對他也一直是親人而非愛情……我傻自己要當這勞什子的皇帝。”仇月聲音說不話來。
葉青諾看著她,眼中隻有那條悠遠的河流,仿佛是歲月的眼淚匯成的,清澈著,混沌著,奔騰著,燃燒著,毀滅著,長流不息……她轉過身,說:“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忘掉你的。”
如今。
仇月靜靜看著眼前的葉青諾,沒有彼時的瘋狂,安靜的笑著,就像一朵水仙花。周遭的氣質是死氣般的沉穩,而不是內斂的沉靜。
“誠如你所言,我沒讓他忘記。實施吧……”
仇月眯著眼看她,“助手呢?光我一人,實施不了。”話音剛落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現身,黑色的長發不羈的散著,宛如一個夜行者。“我——惠無極。”
葉青諾在旁邊補充道,“惠無極是澤的堂哥,隻是他幫我,是需要你做些事的。”
“什麽事?”
“算卦。”惠無極低沉的聲音傳來。仇月打量他一番,生的這番俊美,卻像個黑色的花崗岩般。她問道,“誰和誰的卦?”
“我惠無極和天師白紀本子的卦,我能和她有關聯嗎?”仇月聽罷,從上到下看了他一番,嘴角浮起一絲奇異的微笑,“欸,天師啊。我幫你算算。”
仇月從袖中掏出羅盤,走著禹步,盯著羅盤的指使:北方玄武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 ,西方白虎七
奎木狼 。她淡淡的收起羅盤,看向惠無極,說道:“喜憂參半,先聽哪個?”
“憂。”
“憂即為你需等白紀本子十世,喜為十世後有情人忠誠眷屬。”仇月看著他,看到他眼底浮過一絲懷疑,又道,“還有不要懷疑我,我不是除妖的那種類型的,會巫術的很少吧……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惠無極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確實如此。
仇月遞給惠無極一個紙袋子,道:“分四次,一月一次,讓九澤服下去。”轉過身,對葉青諾說,“若是他服過藥之後的第二日第一眼見到的是你,所有關於我的記憶都會替換成你的。”
“謝謝。”葉青諾說。
“謝謝。”仇月說。
兩人相視而笑。
* * *
仇月看著底下一片,大臣嘴上不講什麽,心中定是憤慨,也對,上戰場的兒子宗親的親戚,死的死,傷的傷。
衡曆天元三十一年春,衡之劫難,冬未去春未來,糧草不足,兵無勝算且內外交加,必敗無疑。
—————《四國記·衡史》
這是後世的記錄,但也是現在的基本情況。仇月看著底下的大臣們,淡淡的道:“每名官員交一百兩的白銀,接受難民,做到這些各家的子係便歸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