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
花顏被安葬在東郡皇陵,以一個正統太後的儀式操辦,卻未與先帝封裕合墓。
出殯那天,封玄奕因病沒有參與。
隻有貼身宮人知道,他們的主子自太後去世那日起,便未再出過芳華殿的冷宮大門。
太後出殯那日,他更是一個人窩在太後曾經的床榻上,一動不動,無人敢驚擾。
在神醫白寧的親自診治後,雪貴妃在無‘胎兒藥引’的情況下,痊愈。
但卻因太後的突然離世,而被取消了十月初十的封後大典。
“快讓本宮進去!”
“雪貴妃,王上有令任何人沒有召見不得進入芳華殿一步,還請貴妃不要為難屬下。”
“那你們現在就進去同傳啊,本宮就不信王上連本宮都不見!”
“貴妃,恕屬下難以從命。”
破敗的宮門外,傳來秦落雪和守門侍衛的爭執聲。
床上的封玄奕緊了緊眉目,低了句,“讓她進來。”
秦落雪進來後,厭棄的看了一眼狹小而破敗的周遭。
觸目到躺在床榻上的封玄奕時,眸色之間寒光乍現,他這可是在懷念花顏那個賤人?
秦落雪使了個眼色,讓身後的宮女將準備好的參湯呈上。
自己跪匐在封玄奕的床邊,“王上,太後過世臣妾也很難過,但王上是九五之尊,還請保住龍體,王上這幾日茶飯不思,可是急壞了臣妾,臣妾特意燉製了參湯,還望王上能吃上一口。”
“雪兒有心了,本王不餓,你先行下去吧。”封玄奕依舊窩在床榻裏,懷裏抱著花顏曾經用過的枕頭。
說不出自己此刻為何會如此,但自從花顏死後,他的整個精神力似乎也跟著一起死了,他無力起身,無力想任何事,任何人,隻想就這麽靜靜的睡在她曾經睡過的床榻上。
懷裏的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香。
秦落雪緊了緊手拳,稍尖的指甲殼刺痛手掌也渾然不知。
末了,她緩了緩神色,坐在封玄奕身側的床榻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上身半趴在他身上,“玄奕,你是不是想顏姐姐了?你為了她取消了我們的大婚,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等著做你的妻子,而你卻為了她取消了我的封後大典,在你心裏,顏姐姐是不是比我重要?”
說完,她開始趴在他身上抽搐了起來。
她就不信,她比不過一個死人!
那個什麽狗屁白寧,怪裏怪氣,不願聽從她的擺布,若不是她的眼線回來同傳,她甚至還不知道那個賤人懷了孩子。
想要母憑子貴?還不是死在她秦落雪的手裏。
封玄奕終於側過身子,瞅著她,“本王為了她,取消了和你的大婚,可本王不也為了你所謂的‘病症’,要了她的命?”
“王上,臣妾……”
嬌噌的時候,就是玄奕,被問到手足無措時,就是‘王上’,嗬,女人呐。
莫名的,他此刻竟對眼前的這張臉生了幾分厭惡。
秦落雪立馬掀衣跪下,梨花帶雨,“王上,臣妾隻是太愛王上了,臣妾與王上青梅竹馬,共患生死,王上當年的諾言還悠悠在耳,我若為王,卿必為後,這美好的諾言眼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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