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顧長義眼神中劃過一抹詫異,他的肩膀被周客拉緊,待聽清楚周客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他後退一步:“荒唐!你這不是將本官硬拉入你們的紛爭?我若是真的這麽做了,以後還如何麵對世子殿下?”
“大理寺如何要與他周宴扯上關係?你這也不幫,那也不幫,果真是叫我寒了心,罷了罷了,就當是我看錯了人,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就當沒有這段恩情算了。”周客擺擺手,作勢就要離開。
顧長義:“……”
他還能怎麽辦?
無奈之下,他隻能一拂袖子:“先說好,這件事我不好太過為難他們,隻能按照規章辦事,至多是苛刻一些。”
“苛刻一些就行,我不奢求太多。”周客聞言,又笑眯眯地回來,從胸前的口袋內取出一個錢袋子,塞在顧長義的手中,“這些不過是一些謝禮,不成敬意,就當是我為我兒在裏麵過的舒服給你們的一些油水,這裏並無旁人,我也守口如瓶,放心。”
顧長義搖搖頭,將錢袋子推回去:“我答應你那件事就已經算是額外破例了,你還要給我錢,這是想要我一錯再錯嗎?這銀子我不能收,侯爺既然已經交代完了,那我就要送客了。”
“還有,你們大理寺可有一個叫年瑞鵬的人?”周客詢問道,“他好像與那周宴有些瓜葛,他的相好之前還在侯府小住過一段時間,這個人曾經是禹州城一個富商的兒子,後來那富商私下買賣神仙膏斂財已經死了,爹都是這個德行,他本人能夠好到哪裏去?你還是注意這些。”
“我的人我自己心裏有數。”顧長義頷首,心中卻在盤算著年瑞鵬最近的表現。
雖然他的確是周宴安插進軍中的,可是大理寺卿的分配據他所知周宴並未插手,年瑞鵬也是憑著一股子不要命的勁連升三級,他們幾人全都看不出年瑞鵬的身世,若不是周客今日補了這句,他們全然看不出年瑞鵬身上半分紈絝與富家子弟的模樣。
周客見他已經開始揣摩,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麽,從大理寺離開了。
顧長義將年瑞鵬叫來,詢問道:“年瑞鵬,你來大理寺多久了?”
“回大人的話,一個多月。”年瑞鵬老實答道。
顧長義又問:“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在大理寺做到這樣的地位,的確拚命……今日周邈這件事,你怎麽看?”
年瑞鵬依舊老老實實道:“公事公辦,周邈空口汙蔑林杏,理當按律處置。”
“我怎麽聽說你與這林夫人乃是舊識?你也受過世子殿下的恩惠,你今日所說,可有摻雜半分私心?”顧長義狹長的眸子微眯,擺出的乃是一副審訊犯人的姿態。
年瑞鵬頓時跪在地上:“實不相瞞,屬下的確與世子殿下和林夫人乃是舊識,世子殿下曾經在禹州城小住過一段時間,林夫人與趙頡之前也都是禹州城之人,我比誰都要清楚林夫人的為人,我在禹州城十幾年,或許林夫人有些爭議,可沒有一個人說過林夫人私下如何荒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