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義目光森冷,落在黃梅梅的臉上。
看的黃梅梅雙腿發軟,若不是旁邊還有人押著她,恐怕她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
良久,顧長義這才輕笑:“父母官說的乃是縣衙,與我一個大理寺卿有何關係?”
“我大理寺卿做的是抓管壞人,保衛百姓安危,靠的是鐵血手段,與父母官有什麽關係?”
顧長義道:“而且我手下的人,自然輪不到你多嘴,我心中自有盤算和考量,你所說的年瑞鵬的事情我比你知道的詳盡,甚至年起一案我手邊還有當時記錄的文書。”
“你以為我沒有考察過年瑞鵬嗎?你以為他來到大理寺內,沒有任何擔保嗎?是世子殿下在我這裏立下軍令狀,說年瑞鵬絕不會再重大違紀,否則直接拿著人頭來見我,你以為我擔憂的不必你多嗎?”
顧長義此言,叫年瑞鵬滿眼驚駭,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宴,隻見周宴神色雲淡風輕,依舊搖著折扇,見年瑞鵬看過來,頗為深意的看了眼他。
年瑞鵬渾身顫抖,鼻子一酸,連忙垂眸。
“我不信,你們都是一夥的,萬一這隻是你胡謅出來的呢?”黃梅梅後退一步,這才注意到顧長義身邊周宴的長相。
她渾身一震,不自覺的向後掃了一眼周邈。
心中有幾分不確定來,難道周宴是周邈來暗示她的?
方才顧長義喊他世子殿下,周宴與周邈當真是親兄弟,並且還當真是侯爺的兒子。
黃梅梅心下忐忑,周宴出馬,難道是在提醒自己這是險些壞了周邈的好事?
她抿緊下唇,又看向周宴,隻見周宴眸光淡淡的抬手:“張平,我當初立下的軍令狀在哪裏?”
張平迅速從暗處躍起,取出一塊布匹來,布匹展開,裏麵正是周宴的字跡。
前排的幾個秀才將布中的字一一念出,周宴乃是將自己的命來押給顧長義,擔保年瑞鵬必然不會再犯當年紈絝的惡習,會勤加鍛煉,勤懇踏實。
年瑞鵬每犯下一個錯誤,顧長義便可以根據所犯錯誤的大小對周宴實施懲戒,最嚴重的便是將周宴的人頭砍下。
想不到周宴竟然敢為了一個陌生人做到如此地步。
圍觀之人不免駭然,瞧著年瑞鵬如今的模樣和周宴此時完好的立著,心中更是嘖嘖稱奇。
從這軍令狀到此時已經有兩三個月之久,年瑞鵬居然半點錯誤也沒有犯過。
兩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能堅持下來的人,絕非常人。
世人的悲喜並不相通,若年瑞鵬在禹州城內做活,那麽定然不會這樣輕易的得到原諒。
可是年瑞鵬遠在京城,京城中人並不知曉神仙膏的功效,他們隻知道年瑞鵬犧牲的足夠多,因而,反對年瑞鵬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顧長義的視線挪到黃梅梅身上,他緊緊盯著黃梅梅,詢問道:“你居心不良,意圖汙蔑本官,汙蔑大理寺,我可有說錯了?”
黃梅梅始終咬牙:“我不過是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什麽時候我連這些基本的疑問都不能夠說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