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爺子去世

“王醫生，207號病人不行了！”走廊裏忽然響起驚呼聲。 三個人臉色瞬間變了，喬司宇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進了病房，夏夢跟著跑進去。 “爺爺！” “老爺子！” 呼吸器插著的機器發出急促的聲音，老爺子瞪大眼珠子，艱難吐出兩個字，“司光……” 話音未落，機器發出刺耳而長的聲音，起伏的三根線條變成了一條平緩的線條。 夏夢僵硬地轉回頭，看著厲致誠站在病房門口，他的臉上露出了從出現到此刻唯一夏夢覺得熟悉的表情，錯愕而歉意的表情，一貫清冷如水的眸子此刻也是愧疚沉沉，夏夢感覺她熟悉的厲致誠又回來了。 隔了一步的距離，夏夢看著他，軟聲道，“致誠，不管是多大的仇恨，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上一輩的恩怨何必牽扯到這一代。” 頓了頓，繼續說道，“喬司光也沒比你好多少，他十歲之前，爸爸在你的身邊，你擁有了最溫暖的幾年，而喬司宇擁有了二十年，事實上，喬司宇什麽都沒有得到，他有他的責任，他的顧及，他想哭的時候不能哭，因為他是喬家的孩子。” 厲致誠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在你心裏，始終都隻有他嗎？”他慘淡一笑，“你願意聽聽我的過去嗎？” 夏夢被他的目光刺住，心頭一震，說不出話來。 厲致誠神情複雜，那些一直深埋在她心底的痛楚，他不堪的過往，此刻全都揭開。 “我小的時候跟媽媽一起生活，從小就被人罵私生子，我媽被所有人追著罵小三婊、子，不管搬多少次家，總是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現，把我的家砸掉，對我和我媽拳打腳踢。那個男人從來沒出現過，我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笑容。 有一次，我被所有的孩子追著罵，他們說我沒有爸爸，我氣不過和他們打一架，哭著回到家問我媽我爸爸是誰，她從來不打我的，那一次，她扇了我一巴掌，那麽重。” 夏夢靜靜地聽著，她本來以為他隻是恨，卻沒想過他過去是這麽生活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件事，這是上一輩的恩怨，卻讓下一輩的人身陷囹圄。 “人人都說我媽是咎由自取，可是那些不相幹的人他媽的有什麽資格來說她……”說到最後，厲致誠的聲音逐漸哽咽，夏夢的心也跟著刺痛起來，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男孩在泥沼中反複掙紮，他努力要爬出沼澤的時候，所有人卻嫌棄他。 夏夢抿了抿唇，幹幹地說，“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錯下去，重新來過好不好？你會過得很幸福的。” 厲致誠絲毫不顧及她的勸解，撕心裂肺地吼，“我沒錯！是他們的錯！是他們欠了我的！” “可是老爺子呢？老爺子什麽時候對不起你？”喬司宇冷冷質問，眼睛嗜血一般。 厲致誠咬牙切齒，“你們都該死！姓喬的都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