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拜完畢雲翁恭順的低垂著雙眸,嘴角含著得體的微笑,既不看臉色變換無常的蔡玲瓏也不看皇帝,一頭滄桑和月色的長袍讓雲翁看上去如同絕世之外而來的仙人一般。
皇帝看著雲翁說道:“現在不應該叫做曾卿了,先帝駕崩後先生就歸隱雲山,無論民間有多大的病災都不會下山來,不知近日為何突然下山,還歇在了北郡王府?”
皇帝的眼角瞟向成王,這一問顯然更多的是在問文宣。
雲翁保持著得體的儀容斂袖舉手一拜說道:“草民久居雲山隻為研究病理藥理,民間俗世從不主動過問。隻是年前晚茜曾經帶了一位危重的公子前來雲山,雖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是記憶全部丟失,這位公子也是鏡月郡主的故交,草民最近偶然想到一藥或許可以幫助這位公子恢複記憶,所以才下的雲山來。”
“一位素不相識的人先生也居然這般上心。”皇帝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雲翁。
“換做是旁人草民大可不必如此,隻是因為此人是鏡月郡主的故交,又聽晚茜說鏡月郡主與當年的景玉酷似,所以這才動了惻隱之心。”
“原來如此!”皇帝微微的點頭,可是眼睛的卻是半眯著,似是要將眼中的那一份質疑隱藏起來。
看到這番的情景,我裝著膽子尷尬一笑說道:“鏡月的這張臉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了人的猜想,就連世人稱讚的神醫對鏡月也是這般感興趣。”
皇帝瞟了我一眼淡淡說道:“朕也對你的有過猜想。”眼神在文宣身上遊走一番又說道:“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快看看朕的皇兒到底是怎麽了?”
雲翁隻是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皇子,也不查看就說道:“在來的路上,引路的內侍已經把小皇子的情況說與了草民聽,皇子的麵色已經查看過了,請皇上寬心,小皇子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皇帝呢喃的重複一遍,負手而立說道:“朕的太醫找不出病症,神醫雲翁也說並無大礙,既然沒有大礙,那朕的皇兒為何卻是口吐鮮血?”
蔡玲瓏對於雲翁這句“並無大礙”卻是不關心一般,隻是淡淡的看著雲翁,似是這一場與她無關的戲文一般。
雲翁氣質清冷,似乎是常年居住在雲上,雲上上的詭異和山野的林木的都帶給了他一身蔚然和高冷,這一點與晚茜有那麽相像。
雲翁此刻總算是抬起一直低垂的眼,掃視了一番場中所有的人,眼神裏都帶了晨間露水的清涼一般徐徐說道:“初生男嬰乃是純陽之身,皇子是在夜間雷雨之中產下,若是老夫沒有猜錯那一夜想必是受了一點涼。寒意浸體,為了對抗這寒意陽氣驟然釋放,導致皇子體內血脈噴張,若是哭鬧的嚴重就可能導致血脈破裂,嬰兒口內皮膚薄弱,此處的血脈是最容易破裂,所以才會有口吐鮮血的情況發生。可以藥物引導,也可以靜待皇子成長,體內純陽之氣慢慢緩和下來,此等症狀就能消失!”
聽到雲翁這一番說辭心裏這恍然大悟,看來皇子那玉瓶上定是塗了某種的藥物來引導皇子體內的陽氣大行了。
我心裏暗暗的想道,可是卻又覺得好笑。若是放在我的那個時代就算是小孩子都不會相信這番說辭,但是在這裏無論是誰都會深信不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