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忠也不知道人這是怎麽了,看著碗一直笑?
想著方才收到的金禧苑的消息,猶豫了好半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太子妃那處如何了?”
好在,殿下自己先問了,李得忠忙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在提到太子妃昨日又吐血暈倒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殿下的臉色。
按照他說呀,太子妃平日裏不得寵也就罷了,隻是這遭卻是有些倒黴。
先是被皇上斥責,後又不合時宜的病了,兩件事下來,哪怕是他這個做奴才的,也覺得太子妃這事辦的不夠妥當,更別提上位者的忌諱了。
如今呀,隻求別被追究罪責就阿彌陀佛了。
“吐血又暈倒了?”孟弋荀皺了皺眉,又問道,“太醫呢?還在太子府麽?”
“回殿下,太醫一直都在金禧苑守著呢,說是太子妃情況凶險,擔心昨日晚間會有不測,”李得忠今日一早便差人問清楚了情況,回答道。
“讓太醫得空的時候過來見孤吧,”孟弋荀想了想,又站起身來,“罷了,去趟金禧苑吧。”
既然都已經請了太醫,名頭也占了,不如多做一點,也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孟弋荀一入金禧苑,便看見宮人們來來往往,與往日裏的訓練有素不同,皆是慌張無措,茫然若失。
徑自進了內室,走到床榻邊上,與坐著的人四目相對,時間仿若變得靜止了,無人願意先開口打破寂靜。
一旁的太醫無聲的行了一禮,正預備不聲不響的退下,就被人喊住了,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
“太子妃如何了?何時能痊愈?”孟弋荀尋了個位置坐下,盯著一旁的人,直接問道。
太醫看了眼太子妃,不敢隱瞞,“回殿下,太子妃的身子服用了相衝的藥物,由內裏虧損,需得好生調養,怕是得一年半載才能略見成效。”
“相衝的藥物?”孟弋荀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玩味的勾起嘴角,隨即便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好生為太子妃調理吧,不論如何,總得讓人恢複如初才好。”
如果不是臉上的表情,單憑這幾句話,旁人聽了還當真以為太子殿下顧念太子妃的身子,擔憂不已呢。
崔文意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退下,然後才掙紮著將身子坐直了,“在殿下心裏,臣妾難道就那般令人厭惡麽?”
如果當真入不了眼,那當初又何必許她做太子妃?
後一句話,崔文意沒有問出口,因為隻是這麽一句,她已經是在自取其辱了。
“你以為呢?”孟弋荀頓了幾秒,反問道。
他討厭太子妃麽?
自然是不大喜歡的,可其實也說不上多討厭,剛入府之時,孟弋荀待她也是敬重有加,談不上有多恩愛,但是該有的體麵卻是從未少過一分。
那是從何時變成如今這般?
崔文意沉浸在回憶裏,想起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是因為沈清許,所以殿下便怨恨了臣妾?”
沈清許的子嗣不能保住,固然有她的手筆,可是她是太子妃呀,哪有在沒有嫡子出生的情況下,側妃便能接連產子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