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聽著這話不似作假,偏偏讓人覺得虛偽,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幹脆笑了笑,沒有接話。
“隻是可惜了何承徽,”崔文意也沒有在意她的態度,轉而說道,“昨日宮女來稟報,說是何承徽的臉因先前受了傷,抹了藥不僅不見好轉,反而隱隱有潰爛之相,怕是日後不好再見人了。”
言語之間盡是惋惜,畢竟何氏性子雖然不好,但是容貌擺在那兒,到底是最大的底牌,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能承寵。
可是如今毀容,自然不會再有以後了。
眾人皆是想到了何氏臉受傷的原因,於是紛紛將視線聚集在一處,按理說,這事和鍾側妃脫不了幹係。
沈清許冷眼旁觀,看戲到現在,隻覺得索然無味,聞言倒是接了一句,“何氏對那張臉平常最是愛惜,好端端的怎麽會抹錯了藥,太子妃難道沒有讓人問清楚?”
如果隻是掌嘴二十,那即便打得再重,最多是有血跡滲出,召了太醫來開個方子喝上幾貼藥,各種化痕膏用上幾日,自然也就好了。
“這個本宮倒是沒有想那麽多,畢竟先前本宮身子不好,輕易不出金禧苑,旁的事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
崔文意麵露難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說起來,她才是最應該清楚此事的人,隻是理由擺在那兒,旁人也挑不出錯來。
沈清許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冷笑了一聲,“那按照太子妃的意思,這件事還需要臣妾去調查清楚?”
不等她接話,沈清許又道,“殿下離京多日,何氏皆是閉門不出,就連每日早間的請安,都是稱病告假了的,卻不想等太子妃病一好,何氏就能出院門了。”
眾人的視線又移到了上首的位置,按照沈側妃的意思,這件事理應太子妃一早就知道才對,否則不可能憑借何氏的能力,可以將此事隱瞞得如此滴水不漏。
“沈側妃這話是什麽意思?”崔文意皺了皺眉,看向她,直接問道。
“臣妾不過是順著太子妃的話說上幾句罷了,怎麽還動怒了?”沈清許冷嗤一聲,撥弄著手中的護甲,淡淡的反問道。
“太子妃動怒自然是沒必要的,依臣妾看呀,該動怒的人應當是那背後下手之人才對,”鍾意迎著眾人的目光,一臉坦蕩。
“太子妃若是為何氏抱不平,那盡管派人去查,需要臣妾配合的地方,臣妾一定不會推辭。”
旁人如何猜測是一回事,可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鍾意比任何人都清楚。.伍2⓪.С○м҈
“既然連自己的臉都護不住,不好再見人,那就不用再見人了,讓她守在屋裏,無事多抄抄佛經為太後祈福,也算是她的用處了。”
孟弋荀不滿小女人平白被人審視,看了眼眾人,冷冷道。
這是永久的禁足了。
不問緣由,不查真相,便是連為何會毀容都不關心,輕飄飄的一句,竟是直接葬送了何氏的侍寢之路。
這話一出,眾人再不敢看鍾側妃了,隻能低頭看著繡鞋花麵,再不濟便端起茶盞,假裝抿上一口,也好讓自己不用那般尷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