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外，聚集著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第一次看見有人坐著受審，不由覺得好奇，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不是應該去大理寺那邊審嗎？怎麽會跑到京兆府尹來了？還有府尹大人旁邊坐的分明是閔小侯爺，今天這案子肯定是一個大啊，不然怎麽會連侯爺都驚動了。
驚堂木終於拍響，威武之聲至左右才來，“堂下所做何人？來我京兆府衙所為何事？誰是原告之人？”這是每一次審案都要開口提問的，府尹大人今天也值得按例走著程序。
“吾是寧王府侍衛段宜川，告這位叫琳琅的女子，在我燕南之地亂殺無辜，短短半個月時間之內，殺了燕南三名鼎鼎有名的江湖人士，肅氣神刀楊萬裏，禦劍山莊莊主柳月心，燕子點水鍾離，她帶著丫頭殺完人之後逃往上京城，段某整整追捕了三個月時間，還請府尹大人明察！”段宜川不急不緩地自報家門，而且字字句句直指琳琅殺人，仿佛手中握有鐵證一般。
蕭嬈與素問站在百姓之中，靜靜地看著大堂上的狀況，見琳琅坐著受審正要舒口氣時，段宜川卻咄咄逼人了起來。
身旁偶有百姓低聲議論“你看那位姑娘，身子骨弱的就像風都能吹走一般，怎麽可能變成殺人凶手了，八成是那個漢子誣陷……！”
“噓……你可別亂說話，你沒聽那漢子自報家門嗎？人家可是寧王府的侍衛，寧王爺那樣風光霽月的人，他的手下怎麽會幹那種誣陷的事！”
蕭嬈頭上一片黑線籠照，剛要開口反駁時，大堂之上響起琳琅的聲音：“民女姓封，小名琳琅，蜀中封家旁支，民女自幼身中劇毒，靠各種藥物活到今日，前些日子攜婢女進京求醫，途中路過燕南，被這位段侍衛看中，說要納我為妾，民女封家雖然處江湖之遠，但家教甚嚴，絕不做人妾室，因此惹怒了這位段侍衛，以緝凶手為名，千裏追尋糾纏，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你血口噴人！你說你是封家女有何證明？你這妖女滿口胡說，任意攀汙，真當吾怕了你不成！”段宜川惱羞成怒的說道。
慕南淵端起師爺送上的茶，見狀又將茶盞放回了原位，開口說道：“你說她是殺人凶手，他便是殺人凶手，而她的辨證則成了攀汙，段侍衛，您得好生清楚，這裏是上京城的京兆府衙，不是在燕南的寧王府！你們這樣鬥嘴鬥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吧！誰能拿出人證物證，本侯與府尹大人就判誰勝出，當然……敗的那一方，按國法處置！”
蕭嬈心裏暗暗得意，琳琅手上的傷痕已經消失，那把名為寒霜的匕首，再也起不了物證的作用。
可是段宜川卻出乎眾人意料的開口說道：“吾有人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