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聚義分贓廳,不過是一個五間的破土房子,門口站著兩排參差不齊,抱著刀,橫眉立目的嘍囉。
陳果兒被推推搡搡的來到院子裏,還沒進屋子,就聽到裏麵有大大笑的聲音。
“夫人呐,不要生氣,我保證今晚肯定把那賤人抓來給夫人出氣。到時候是剝皮、拆骨、點燈都隨夫饒心意。”一個粗獷的聲音哈哈笑著。
估計這個就是傳中的二當家。
陳果兒閉了閉眼,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決不能自『亂』陣腳。所幸來的時候胡子沒有綁著她,陳果兒隻是坐在馬背上顛簸的有點難受。
藏在袖子裏的手偷偷打開一個瓷瓶,從裏麵到處一些粉末在手上,頃刻間這些粉末迎著風呼啦一下子變成一團火光,穩穩的托在陳果兒手上。
而陳果兒將那團光往上舉,放在自己的頭頂上。
前麵站崗的一個嘍囉突然發現了異常,猛然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盯著陳果兒,“鬼啊,鬼……”
淒厲的叫聲傳出去老遠,夜裏的大山本就空曠,深處傳來陣陣的吼嘯聲,與驚恐的叫聲交相呼應,令權寒。
隨即也有其他的人發現了陳果兒的異常,一個個麵『露』驚恐,瞪大了眼睛像看到鬼一樣的盯著陳果兒。
一時間滿院子的人嚇得狼哭鬼嚎,四散奔逃。
屋子裏傳來不耐煩的叫罵聲,“大半夜的,都貓哭耗子叫的幹他娘的啥呐?”
“哪她娘的來的鬼,就算有鬼老子也把他剁嘍。”罵罵咧咧聲伴隨著腳步聲,從屋子裏走出來兩個人。
陳果兒看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想起來上次去府城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扮作客商,混在人群裏,當時他們倆還跟陳果兒坐的一輛馬車。
那兩個人顯然也認出了陳果兒,當看到她頭頂上藍綠『色』的火光,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娘呀!”一聲,尥蹶子跑回到屋裏。
“當當當,當家的不好了,鬧鬼了,外麵有,有鬼……”藍布褲褂的人連滾帶爬的坐在地上,話都不利索了。
屋子裏點了足有二十幾個油燈,將屋子照的亮如白晝,四周除了兩三個坐著的人,其餘都是站崗的嘍囉。
為首坐著一個彪形大漢,一臉的橫絲肉,大環眼珠子嘰裏咕嚕的『亂』轉。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繡牡丹花的錦袍,底襟掖在腰帶上,鬢角還戴著一朵花,看著有點不倫不類的。
他就是黑風嶺的二當家,姓華名遠,人稱一枝花。
在他身邊坐著的正是陳杏兒,眨眼間她被擄到胡子窩裏一個多月了,除了氣『色』不大好之外,人似乎還胖零。
還沒等一枝花話,陳杏兒杏眼圓睜,怒視著藍『色』褲褂的男子,“胡什麽,哪有鬼。”
“夫夫,夫人,外麵真的有鬼,不信夫人去,去看看。”青布褲褂的男子也嚇得結結巴巴的,聲音顫抖,臉『色』鐵青。
陳杏兒轉向一枝花,嬌嗔道:“當家的,您看。”
著身子一擰,轉向一旁,將後腦勺對著一枝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