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婢子來抱吧。”秋意過去將小公子抱過來。
“我以為又要受苦，沒想到這麽快就生了。”彭氏摸著一下子癟了的肚子，鬆了口氣。
“我聽秋意說時，也有些不太相信。你跟我說說是怎麽這麽快生出來的呀？”沈姮打算吸點經驗之談。
彭氏將自己這兩次生娃的經驗說來。
就在沈姮聽得認真，打算生娃時學以致用時，一名婢女帶著檀雲走了進來。
檀雲朝著沈姮施了一禮，這才恭敬道：“夫人，宮裏來人，皇後娘娘請您進宮說說話。”
皇後？沈姮隻得先告辭。
自單嬤嬤的事後，皇後已經許久未曾召眾夫人進宮坐坐，更別說開各種宴席，仿佛一下子消沉了不少。
馬車一路到了後宮的門口。
皇宮還是那個皇宮，不過與上次來時相比，周圍的宮人明顯神情個個緊繃著。
就在沈姮剛進了皇後宮，走出圓門時，聽得秦夫人哀求的聲音傳來：“皇後娘娘，求您救救我相公吧，他是被人冤枉的啊。”
“夫人。”馮嬤嬤拉住了沈姮，輕聲道：“咱們先站在假山後，等秦夫人走了再過去。”
沈姮點點頭，能不撞上便不撞上吧，也是給彼此留個體麵。
秦夫人還在哀求著，不一會，宮人出來打發了她：“秦夫人，皇後娘娘已經是第三次趕你了，娘娘說了，你再不走，便讓人直接把你給丟出宮去。”
“皇後娘娘，您好狠的心啊。”
沈姮看到秦夫人失魂落魄地離開，想起以往身為官眷之首的光彩，恍如曇花一現。
皇後正對一名宮人發著脾氣，聽到謝夫人來了，忙端正姿態，雍容華貴地坐好，卻在見到進來女人微隆的肚子時，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和難堪。
想想自己身為皇後，這麽多年一直無所出，定是被天下人在恥笑了。
見皇後一直盯著她的肚子看，沈姮不著痕跡地把手掩在了肚子麵前：“臣婦見過皇後娘娘。”
“快起來。你懷孕了，本宮還沒有對你道聲恭喜呢。”
“多謝皇後娘娘。”
皇後賜了座，又屏退了眾宮人。
馮嬤嬤見狀，也隻得退下。
“阿姮，可介意本宮這般叫你？”皇後道。
“這是婦人的榮幸。”介意也不能說啊。
“單嬤嬤被打死了，想來你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宮裏的事謝中書都清楚，皇後知道謝中書極為在意他的夫人，又怎麽可能不說，就算不說，那些世家婦早就把事情摸了個清楚。
沈姮沉默了下，點點頭。
“本宮也是迫不得已。”為了維護最後的尊嚴，皇後挺直了背，她堂堂皇後，最後竟然要靠迷香來求得子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
這種事，沈姮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既不能說別放心裏去，也沒法說女人的自強自立，劉榑這個扶不起的，皇帝做不好，男人也做不好，他還能幹嗎。
想到謝儉為他所做的事，想起來就一肚子火氣，瘟帝。
“娘娘，臣婦理解您的苦衷。”沈姮隻能被迫做朵解語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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