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儉每天回來得極晚,有時甚至幾天都住在宮裏,隻讓厲虎回來跟她說聲。
六月初的日子,天空連著幾日有些陰沉,時不時地下一些細雨。
沈姮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畢竟還有一個月將生產,如今禦醫每天都會來給她把平安脈。
“夫人放心,您和孩子一切都好。”禦醫道。
“禦醫,阿姮的氣色總歸不像以前那般紅潤。”夏氏擔心地說。
禦醫撫須笑笑:“老夫一開始就說了,夫人憂思過重才會如此,現在已經好多了。放心吧,隻要每天喝著老夫開的湯藥,會好起來的。”
禦醫這麽說,夏氏是放心多了。
沈姮以前是真沒憂思,這兩個月想的倒是有點多,畢竟前方戰事吃緊啊,至於她這身體,那是祝由術的後遺症,估計是懷了身孕的關係,動不動就累。
禦醫要離開時,剛好柳崗匆匆進來:“夫人,青州守住了。我軍帶著一小隊奇襲,還斬殺了北齊的一位將領。”
“真的?”夏氏和馮嬤嬤高興地問。
柳崗興奮地點點頭。
禦醫聽得心裏也高興:“謝夫人好好養著,老夫明天再來給您把脈。”他還得去宮裏給皇上把脈呢,這位年輕的皇上可是憂思了十多年,最近這身體更是糟糕,希望這消息能讓皇上的身體快快好起來。
送走了禦醫,沈姮,夏氏,馮嬤嬤讓柳崗趕緊把事情細細地說說。
這一晚,夏氏高興的燉了豬蹄,給下人們每人分了一大塊以慶祝。
這一晚,謝儉也回來了。
“你是說,斬殺北齊將領的人是歐陽恩?”沈姮不敢置信又覺得在意料之中,歐陽的本事她相信。
謝儉將外衫掛在木桁上後坐在床上,看著開心的阿姮,眼中帶著溫柔:“軍隊需要士氣,這是奇襲的目的,歐陽沒讓我們失望。”
沈姮坐到他身邊,笑道:“歐陽立誌做大將軍,看來是要實現了。”
“是啊,如今沒有人敢取代他的軍功,若能把常州和萬州再打回來,他將會是大叢最年輕的大將軍。”
沈姮點點頭,突覺得肩膀一沉,發現阿儉靠在了她肩膀上,竟然睡著了,一時,又有些心酸。
輕撫了撫他的臉,沈姮喚了阿嬋進來,主仆倆人將謝儉服侍上床。
這家夥,以往多警覺的一個人,一點響動就能讓他清醒,如今,她和阿嬋這樣擺弄都沒有醒過來。
沈姮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暖色燭火下,冷峻的麵龐眉眼嘴角無不透著疲倦。
他的成熟和手段,差點讓她忘了他才二十歲,記得剛來謝家,他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每走一步,都對自己拔苗助長,隱藏喜怒哀樂,去配合別人的喜怒哀樂。
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她能想象他有多累,不僅是身體,還有心理,可他扛了下來。
做好人比做壞人難啊。
做賢臣比做奸臣難啊。
不管多難,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沈姮低頭親了親謝儉的額頭,躺下陪著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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