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們都認為這是很自然的,挽著胳膊一起逛街。人多的時候,她要說話了,隻牽了牽嘴角,雲舫便低下頭,把耳朵貼近了,聽她說什麽。沐陽看上什麽了自己買,雲舫當然也會搶著把錢付了―――他搶到的次數不多。多數女人不是不高興花男人的錢,隻是不習慣男人當著她的麵,掏錢給她付帳。試想,女人從試衣間裏穿了衣服出來,看著鏡子,臉上掛著滿意的笑,還會別扭地扯扯衣角。男人若趁她換回衣服時跟營業員說:就這套吧。然後把錢付了,女人再出來時,頂多是嬌嗔兩句:哎呀,你怎麽能這樣?這樣多不好。心裏卻是再高興不過了。
事實上,隻有情場浪子才會有這樣的經驗。雲舫算得上細心,卻不懂這些討女人歡心的招數,幸好沐陽也不在意這些,她明白兩個人若要長期在一起,靠這些浪漫是不能和諧相處一生的。
最初他們在酒樓裏吃飯,雲舫當然不高興吃飯還要女人付錢,沐陽眼見著每頓飯雲舫都要花出去兩三百塊,她感到不好意思,後來便提議,偶爾出去吃一頓,平時就在家裏下廚。
沐陽把封菜的袋子撕破了,嘩嘩啦啦地將菜全倒進注滿水的水槽裏,便洗肉去了。雲舫挽了袖子接替她的活,清理菜葉。廚房小,兩人站了一排,彎腰各幹各的,雲舫跟她說:“這段時間才知道,物價漲得太快了,就隻吃青菜也不是好養活的。”
“現在吃什麽都不好養活。”沐陽斜著切下一片薄薄的肉片,額前落下一縷發綹遮了眼睛,她的手油膩膩的,仰起臉跟雲舫道:“幫我弄下頭發。”
雲舫擦幹淨手,給她把發掠到耳後別住,順手捏捏她的臉。沐陽嘀咕道:“改天要抽個時間去把頭發剪短了,工作時理頭發的次數比我按計算器的次數還多。”
“你的頭發也不長,剪剪前麵的就好了。”雲舫說。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女人留長頭發,最好這頭發還就是為他留的。”
“誰講究這些,我隻是覺得全剪了你到時又嚷著可惜,不是自尋煩惱?” 雲舫理性地道。
“我也隻是修一修而已,並不會剪短。”
雲舫搞不懂既然是動了剪子的,那麽頭又怎麽不會變短?但沐陽這樣說的,他便笑道:“難怪以前一個朋友說,交一個女朋友能長很多見識。”
“那他見識多嗎?”沐陽笑著問。
“算多的,起碼比我多。”雲舫適時撇清,他怕沐陽追問以前的事兒,忙又道:“他其實是遇不到合適的,眼光太高了。”
“是你很好的朋友嗎?”
“大學同學,一個宿舍的。”
“也在濱海?”
“是啊。”
“那什麽時候讓我也見見他吧,看他到底有多少見識。”沐陽笑道。
男朋友的好友,女人即便隻是聽過三言兩語,便會打心底地覺得親切,爾後產生好奇心,或許不是那麽急切地想見到,言談中也會透露出這些信息,以示對男友的重視。也或許,每個女人都希望愛人的朋友與她是無隔閡的。
男人這時當然回答:好,看他什麽時候有空約他來見見吧。然而雲舫卻因她的話,表情僵了僵,立刻又笑了,似呷了醋地玩笑道:“你想見他,也不管我的感受?”
“那是你的朋友,我想見也是因為你,你要是不讓我見了,我還能私下去見他不成。”沐陽把肉扔到盤子裏,擠到雲舫旁邊清洗砧板,眼光瞥到他還在洗原來那片菜葉,催促道:“你動作快點兒,先洗筍吧,我馬上要切了炒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