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玉清要落淚了,沐陽隻好歎口氣解釋道:“我下個星期要出差,哪有時間回去。”
一旁的路佳也插嘴進來:“是啊,沐陽下個星期得去濱海辦事,阿姨,您就帶著寶貝回去看爺爺吧。”
玉清隻得點頭應承。“對了,你爺爺給寶寶取了個名字---臻言,至於是跟我們姓,還是跟他爸姓,由你拿主意,決定了好給他上戶口。”
沐陽咬唇沉思了半晌,忽地抬頭道:“跟他爸姓。”
玉清帶著孩子去房間裏午睡。沐陽坐在原處許久未動,自孩子出世以來,那種奇妙的感覺使她無時不想念著雲舫,一張眉眼神似雲舫的稚嫩麵孔,一個全新的生命,或許他會跟他父親一般的,精明而厲害,隻要看一眼那孩子,她便覺得與雲舫無論如何也不能斷個幹脆。又或許是她吃了那麽多苦頭生下這個孩子,最希望的便是給孩子的父親知道,沒有人能了解她躺在病床上時,有多希望雲舫能夠出現在她麵前,哪怕他隻是看孩子一眼,摸摸孩子的手,她也覺得自己的辛苦有所值。
去濱海出差,路佳和介桓都征求過她的意見,她沒有猶豫地就同意了。那麽大個的城市,與雲舫相遇是不可能的,但能夠重回那個有著他們往事的地方,再待上一段時間,這種類似畫餅充饑的誘惑,是她抵擋不了的。
從機場到酒店的路途中,除了一條馬路擴寬以外,濱海市與沐陽離開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對此,她是有些失望的,原本她預備要看到了一個與她回憶當中不盡相似的濱海,也預備了麵對回憶與現實碰撞而粉碎的殘忍現實。但濱海的一切照舊,管她在一年半的時間內心境變化多大,春天的濱海市仍是如一張漂亮的風景卡片,濱海大道的熱帶風情,陽光下的棕櫚樹影,被飛馳的車拋在後麵老遠的木棉,都像是從她大腦裏直接影印出來,呈現在眼前一般。
她到酒店放下了行李,會議在一個月後,她隻是來準備前期工作的,行程不算緊湊,她尚有四處轉轉的空閑。
故地重遊的感覺很奇妙,她心裏像是揣了個無數個喜悅的小摜炮,回憶的喜悅在胸口脹得太滿了,摜炮霹靂啪啦地炸開,往事如硝煙彌漫著,她心裏陣陣地疼。
又回來了,她想把所有熟悉的地方都走上,看上一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