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中。
臨時代理軍政事務的秦宓,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得掌大權的愜意,反倒是日夜憂愁,睡覺都睡不好,連原本最為心愛的描金扇也懶得揮動了。
張任帶兵前往漢昌的那一天開始,秦宓就陷入了不由自主的恐慌當中。
麵前的戰局,讓秦宓一籌莫展……
秦宓是謀士,從加入了劉焉集團的那一天開始,秦宓就是謀士,雖然也處理過政務,也管理過縣城,但是和今天這樣的局麵完全不一樣。
劉焉時代就算是有戰亂,也就基本上是川蜀的這些蠻人的一些械鬥罷了,有時候郡縣的兵卒一到,兩方各打五十大板也就是了,根本沒有什麽太多的戰亂。
而現在……
張任若是能成功還好,若是不能成,怎麽辦?
如果南充的征西兵馬打過來又要怎麽辦?
兵糧物資斷絕了,又要去那裏籌辦?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秦宓的腦海當中,攪得他片刻不得安寧。
原本謀士的狀態下,秦宓隻需要出主意就行了,反正拿主意的都是旁人,若是出的主意不好,頂多也就是一句學有所短,思慮不周,降職降薪什麽的也就過去了,誰還沒有犯過錯?
然而現在,再出錯可是要老命的!
自己要個自己出主意,還要自己給自己拿主意,這無形當中增加的壓力,讓秦宓恨不能適應,在一開始的時候竟然發出了兩三個自相矛盾的命令,導致閬中的這些地方官吏投向秦宓的目光更加的充滿了疑慮和審視……
這樣的情形,也進一步加重了秦宓的心理負擔,最終拖累了整個閬中的事務安排。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理,秦宓如今戰戰兢兢的守著閬中,祈求著張任能夠獲勝,也祈求著南充的征西兵馬不要北上攻伐而來。
至於什麽攻打南充?
這種事情,還是等張任張將軍回來了之後再說吧……
秦宓憂慮。
徐庶也同樣的憂慮。
不過,有的人卻表現出一副毫無憂慮的模樣。
在徐庶擔憂魏延的情況的時候,魏延其實也在擔憂著自己的戰局,隻不過與徐庶不同的是,徐庶擔憂歸擔憂,依舊是在穩中求進,而魏延表示自己擔憂的方式則是轉嫁出去,表麵上一點都看不出來,笑嗬嗬的讓杜胡多少有些無奈。
“你是個瘋子!”杜胡不滿的在魏延麵前嘀咕著,這句話他已經嘮叨了三遍了,但是依舊忍不住再說一次,“南充還未穩,就進軍廣漢!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哈哈哈!”魏延對於杜胡的言語不敬不以為意,反而笑嗬嗬的說道,“我瘋了,不是還有你陪著麽?”
“我也是瘋了!”杜胡氣呼呼的說道,“南充的守將我剛好認識,省了兵刃廝殺,也還算是不錯,可……可廣漢的守將我哪裏知道是誰!”
杜胡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魏將軍,不是我說喪氣話,你看看我們,既沒有多少富裕糧草,也沒有攜帶攻城器械,就這樣去廣漢……將軍三思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