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
襄陽。
春天應該是熱鬧的,喧囂的,所以襄陽也漸漸的喧囂熱鬧了起來……
有些事情能夠掩蓋,而有些事情,即便是掩蓋了,也依舊會露出馬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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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的病,已經是露出馬腿了,烏黑帶毛,至少有三條。
雖說張機可以用針灸之法通血活脈,振奮劉表體內的機能,但是所謂藥石,自然還是要以藥為先,尤其是像是劉表這樣的老年人,更是不可能全數都用針灸,一點都不用藥的。
所以,次數多了,自然也就清楚了。畢竟針灸這種東西還可以重複用,這藥材麽,自然是要用一次便消耗一次的……
說到一半,劉表咳嗽了兩聲,
張機看著自己手中的針,並沒有去看劉表,等銀針刺下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劉表垂下眼皮,低聲重複道。
張機點頭,
劉表沉默了下來。
老年人,都喜歡靜,這大多是身體所致,一個是精力跟不上了,另外一個是即便是心有餘,也是力不足了。但是劉表怎麽能夠靜下來?
這些年,哪一年劉表能夠安安靜靜的?
荊州就像是一條低下的暗河,看不見,卻波濤洶湧,旋渦無數,一不小心就會被吞噬其中,然後屍骨無存。
張機診治之後,便收拾了一番,告辭而去。
劉表在讓人送走張機之後,仰頭望天。
若是此時有BGM,當奏《再借五百年》。
可以說,任何一個掌權者,坐上了高位之後,難免都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能夠再借個幾年,別說五百年了,五十年,甚至五年都好……
之前劉表以自身為餌,釣於荊襄,那是因為劉表那個時候還覺得自己能行。就像是大多數人在六十歲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身體不錯,跟年輕人能差到哪裏去?
可是往後一年便不如一年,這些時日,劉表就真覺得自己不行了。
坐著的時候腿冷,就像是雙腳放在了冰塊上一樣,即便是蓋上了重裘,依舊是會覺得冷,會感覺絲絲寒氣,從腿腳之處蔓延上來,越過膝蓋,爬上大腿,侵占腰腹……
有時候,劉表都經常忍不住往腳底下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站在了黃泉之中,才會這麽的冷。動起來麽,是不太會覺得冷了,但是肺受不了,稍微一動,就咳嗽,胸口喉嚨之處呼啦呼啦的,就像是塞了一個破爛風箱一般,若是一時鼓不上了氣息,便是憋得麵色發紫,幾欲昏厥。
還有背上的疼痛,似乎時刻提醒著劉表,你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所以現在劉表不敢再說自己身體了,因為這一次,他知道,是真的不行了。
可是劉表還想活著。
非常想。
越是感覺死亡的臨近,劉表活下去的欲望便越是強烈。
不光是為自己,也是為自己的孩子。
有時候,劉表會仔仔細細將他到了荊州之後,一係列的事情再次總結和思考,是不是他哪裏做得不好,亦或是那個地方耽擱了,所以荊州今天才是這般樣子,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