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解決西域的問題,其實不難。懺
不管是殺人,抓捕,還是出動大軍,其實都不算是有多麽難。
隻要橫下那條心,殺人就跟殺豬一樣,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要徹底解決類似西域一地的問題,那就難了。
即便是斐潛強調了好幾次是暫行,或者叫做試行,都沒能讓郭圖感覺輕鬆。畢竟這也是在某個方麵上體現出了構建出適用於西域當下,並且要通用於其他地區,還可以適用於將來的這個的難度,究竟有多麽高。
逢紀沉吟著,目光有些閃動,
郭圖低聲說道,目光下意識的左右瞄了一下,就像是小偷要動手前在觀察環境,
逢紀也是壓低了聲音,懺
雖然說逢紀他在驃騎節堂之處答應得很爽快,但是作為經典的職場老油子來說,拍胸脯和拍屁股都是已經深深的鐫刻在了骨子裏。
沒有人喜歡考功司的人下沉核查的。
那麽應該走個流程,還是動真格的?
逢紀很猶豫。因為這兩個選擇並不能共存,蛇鼠兩端隻會顯得自己無能,考功司的位置也就坐不長久。驃騎大將軍的構思,逢紀也很清楚,這是要將考功司正式變成為內部官吏的聞味巡查的獵狗。
當爪牙鷹犬的人,其實也並沒有什麽不好的,更慘的是那些連爪牙鷹犬都做不好的……
那些沒有用的家夥,就會被扒了皮,懸掛起來風幹。
或者是當場就剁碎了下鍋。懺
華夏的習慣,一向都是這麽的實誠。
郭圖捋了捋胡須,神色多有一些暗淡,
逢紀揚眉,旋即也想明白了,頓時眉毛就變成了八字,逢紀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郭圖低著頭,輕輕的吐了口氣,
逢紀沉默半響,點了點頭,
沒得選。
就像是當下的郭圖和逢紀,同樣沒得選。懺
或許有人會說,大不了回家賣紅薯!
且不說當下有沒有紅薯,就算是真回家賣紅薯了,當那些臨時工衝上來抓住賣紅薯的小車,強行將小車連帶紅薯都打包帶走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心情?還能說出這麽灑脫的話語麽?
確實可以選擇不吃人,但是首先至少要有保護自己不被吃的能力。
逢紀感慨著,伸了伸手,將寬大的袖子展開,
在之前一段時間,有聞司負責的事情太繁雜了,既要對內,又要對外。如果考功司能夠獨立起來,那麽對內官吏方麵的,就成為了考功司主要負責的項目,有聞司就能釋放出更多的精力去做更有價值的事情。
考功司就成為了擋在有聞司前麵的盾牌。
光閃閃,亮晶晶。懺
這讓逢紀一出場就是風光無比,但是也僅僅是止步於此了。因為逢紀注定是要做得罪人的事情,最後能上的位置頂天就是禦史大夫,其他就別想了。如果說逢紀想要借這個機會賣人情,拉幫結派什麽的,別忘了在考功司的屁股後麵還有一個有聞司……
逢紀因此很痛苦,他已經能感覺到了盾牌的痛苦。
郭圖苦笑著說道:
逢紀頭疼,郭圖也是一樣。
雖然說韋端倒下,郭圖好不容易向上爬了一截,成為了參律院院正,但是並不代表說就能躺著歇息了。
當年韋端的痛苦,如今就變成了郭圖的。
參律院的活也同樣很不好幹。懺
因為大漢之前的儒生也好,高官也罷,想要找一些什麽律法,或是理論的依據的時候都去經書裏麵找,然後表示這就是上古聖賢的智慧,這就是被證明有效的方法雲雲,所以不管問題如何,具體是什麽,其實都很好糊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