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伊籍之後,劉琦像是一具木偶一般,支撐著返回了室內,隨即斜倚著幾案癱軟下來,就覺得渾身的氣力都已然用盡了。
伊籍並沒有像是袁尚的郭圖逢紀一樣在驃騎之下求官,而是表示自己受了劉表之托,照顧劉琦,自然不能舍之而去,然後倒也獲得不少的好評,再加上伊籍原本也就有些名士風範,善於清談,所以雖說沒有俸祿,但是今天吃這家明天吃那家,長安之內的士族子弟還競相以請為榮,倒也不愁吃喝用度。
劉琦在飛熊軒內表現的形骸放鬆,似乎沒有什麽放在心上的,但是實際當中,他的神經依舊是崩得緊緊的,心思也是在劉表之處,如今猛的接受到了劉表的信息,就像是長久繃著的弦突然崩斷了一樣,終究是多少有些傷痛和無奈。
劉琦忍不住低聲哀嚎起來,聲音悲切。
劉琦知道,這一次,家,沒了。
袁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見劉琦一頭紮進了房中,皺著眉頭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站了起來,到了劉琦門外遲疑了一下,沒進去,隻是敲了敲門框。
袁尚問道。
劉琦低頭哀哭,
袁尚一愣,絕了?什麽絕了?難不成你要自殺?平常見你不是挺放得下麽,那麽現在怎麽又想不開了?難道情況還會比現在更糟不成?
劉琦搖頭,鼻涕眼淚橫飛,原來擁有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多麽了不起,但是現在猛然間知曉失去了,才覺得痛徹心扉。
袁尚沉默了。
之前袁尚不太理會劉琦,除了對於劉琦不怎麽講究邊幅固然有關,但是很重要的一點是劉琦至少還有個老子沒倒台,而袁尚已經是什麽都沒有了,就連家臣都棄之而去。
而現在,劉琦也變得和自己一樣了……
袁尚歎息了一聲,第一次走進了劉琦房間,略微湊近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還是想到了自身的遭遇,雙眼之中盈盈有水色,似墮非墮:
其實袁尚所言,魯恭王一脈隻剩下劉琦的話,也不完全對。畢竟當年宣稱魯恭王之後的,也不僅僅隻有劉表一人。
劉琦愣愣抬頭,看見袁尚盈盈目光,也是深受感動,不由得伸出手來,抱住了袁尚,將鼻涕眼淚都抹在了袁尚衣袍上……
袁尚連連皺眉,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閉上眼,仰著頭,耳邊是劉琦的哭聲,心中卻想到了冀州,回到了鄴城,似乎也聽到了袁紹那親切的呼喚,不禁眼淚滾滾而下。
……(ㄒoㄒ)/~~/(ㄒoㄒ)……
在長安的另外一邊,也有另外一人在口稱父親,但是語氣卻有些不同。
韋端問道。
韋康咬著牙說道,
薛家之子究竟是不是故意引的韋誕身陷險地,如今已經是死無對證,但是終究是從薛家之子引起的,所以韋氏從那個時候開始對於薛家都有些厭惡,自然不可能再去幫助薛家。
韋端沉聲說道。
韋康愕然,
韋端說道:
沉默半響之後韋康問道:
韋端掃了韋康一眼,並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同樣也有所懷疑,不過片刻之後韋端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