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
群星璀璨。
白天是喧囂的,即便是廣袤且平靜的原野,也是充滿了陽光的強橫,橫衝直撞的曬得人難受,而夜晚則是靜謐的,當夜風吹拂,孤狼長嚎的時候,大漠之中才會顯現出深沉且孤獨的一麵來。
張遼吹著夜風,背著手,矗立著。
張遼的心腹護衛遲疑了一下,
張遼瞄了一眼,
護衛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張遼回頭看了看。
營地之中有一個有些不太一樣的帳篷,在那個帳篷裏麵並非是張遼的手下,而是幾個羌人。
張遼回過頭來,說道,
護衛吞了口唾沫,
張遼問道。
護衛尷尬的笑了笑,
張遼看了護衛一眼,
護衛嚇了一跳,
張遼哈哈大笑,然後拍了拍護衛的肩膀。
張遼笑了笑,
護衛掰著手指頭說道。
張遼點了點頭,
護衛想了想,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
張遼仰著頭,
護衛拱手說道,
張遼點了點頭,然後瞄了瞄那個羌人的帳篷,眼神之中微微有些動了動,旋即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投向了夜空。
寧靜的夜空,似乎容納了一切,不管是美好的還是醜陋的。
張遼雖然是雁門人,但是對於西羌之亂並不陌生。
整個的西羌之亂,其實圍繞的就是這一塊土地,隴東,隴西。
鬧騰得非常厲害的時候,西羌人便是進軍到了關中,但是很有意思的是這些西羌人也就僅僅到了關中為止了,甚少有願意再往東的,其中的因素有很多,但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到了關中之後,這些苦哈哈的西羌聯軍,便是突然獲得了大量的利益,而在利益分配問題上,便是立刻會爆發出所謂同盟的通病,分贓不均。
然後便是嘩啦啦的垮塌,最終一敗塗地。
這是弊病。
那麽這樣的弊病到了斐潛這裏,就能立刻轉眼之間就得到了根除麽?
顯然也不可能。
雖然說當下大漢驃騎名義上統轄了這一片的區域,在一些大城,縣鎮之中也有驃騎的兵卒駐守,但是遠離城鎮的鄉野之中,還有非常多的部落,尤其是零散的羌人部落,依舊在過著昨天的生活。
基本上來說,沒有多少改變。
特別是對於這些遠離了城鎮的羌人部落來說,他們的生活,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又似乎沒有。這些人有時候一年才去交易一兩次的物品,平常時間就是在各個草場之間遊牧,每天太陽起來,然後看著太陽落下,有多少人會感覺到了周邊的世事在產生了什麽新的變化?城頭上變換的旗幟,又和自己有什麽聯係?
對於這些人來說,大漢驃騎太過於遙遠了,遙遠到了就像是在地麵仰頭看著天上的星辰……
隴西該有些變化了。
之前沒有太大動作,是因為時機未到,現在麽……
張遼第一次來隴西的時候,整個隴西還未恢複,城池破敗、田地荒蕪、村落毀棄,百姓大多圍繞著幾家塢堡而居,貌似毫無生氣。
那個時候的隴西,幾乎就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這樣的病體,若是用猛藥……
如今斐潛修繕中心城市,引導流民耕作,所以現在看起來人口分布相對平衡一些,再加上開辟了西域,往來的商貿漸漸增多,鄉野之中也能見到一些新建的村寨,百姓們於田間操勞,生產生活已有複蘇之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