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鄴城左近的栗氏塢堡之中,一場不大的宴會,正在花廳當中舉行。
這次隻是家宴,根本沒有外人參與,更沒有什麽頭麵人物濟濟一堂的繁盛熱鬧,座中就寥寥兩人而已。
一人是栗攀,另外一人則是栗成。
兩個人是冀州人事,也算是清流士大當中的一份子,雖然說並沒有在袁紹麾下擔當什麽顯著的職位,但是因為聲名不錯,和冀州其他的士族子弟也有不錯的關係,所以比起那些栗成緩緩的說道。
栗攀瞄了一眼栗成,沒有真的就認為是栗成在抱怨酒水溫度,而是知道栗成以此代指,所以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栗成哼了一聲,說得也是直白了一些,
栗攀沉吟著,
栗成朝著南方拱了拱手,說道,
都是族內的兄弟,所以說話也是直白。從大了說,作為大漢士族,多少也是想要做一些事情的,當然,黨爭什麽的也是少不了,順帶給自家的家族增加利益更是理所當然,要不然怎麽稱之為?
冀州和豫州,可以說是當年黨錮之禍的最大受害者,但是也是受益者。漢孝恒帝和漢孝靈帝兩個皇帝,也是一度想要成為中興大漢的強勢皇帝,隻不過麽……
到了現在,雖然說士族子弟確實是徹底的擊垮了宦官和外戚,但是同樣也擊垮了大漢王朝,尤其是原本代表著士族士大夫利益的袁紹袁術袁氏兄弟相繼垮台之後,大漢王朝明顯變得半身不遂,甚至向全身癱瘓邁進。
士族子弟原以為大漢另外兩根拐棍礙手礙腳,想方設法的將其搞瘸搞殘之後,猛然發現自己也是獨木難支……
然後到了現在,很多人就茫然了。
如果說,曹操能夠像是曆史上那樣,權傾河北,那麽冀州士族也自然是沒有什麽話說,轉身投入曹操未必溫暖的懷抱求愛求憐惜也是理所當然,可是當下,大漢政局之中,不僅有個曹操,還有個斐潛。
這就比較麻煩了……
栗攀和栗成的矛盾就於此。
天子劉協是暫時指望不上了,即便是現在確實是坐在天子寶座上,但是大家都知道,特別是進來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讓許多士族看清楚了,這一位的天子,其實也沒有什麽大本事。
當然,這樣的皇帝也並非全無好處,至少這樣的皇帝,就等同於所有的權力都會落到士族身上來,也不可能會出現當年黨錮的可題,若是真有權臣鎮得住場麵,說不得大漢的國勢還可挽回!
大漢末世,原來三四百年來運轉平穩的製度,似乎都開始崩塌,在這其中,君權和相權也是失去了平衡,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重新確立,重新製定,但是在確立和製定的過程之中,利益又是牽扯其中,糾纏在一起,顯得越發的紛亂。.伍2⓪.С○м҈
半晌之後,栗攀才說道:
栗成輕笑道:
曹操剛到鄴城之時,也就是栗氏最佳時機,而之前突然的賓客盈門,不也正是很多人看到了這一點,特意前來先打個埋伏的麽?如果說栗氏繼續閉門不出,那麽這虛假的繁榮就不可能落到實處,這些自然很快就會去其他的地方做客了……
所以栗成說的急切,說的直白。曹操需要在冀州安撫人士,自然需要借用冀州本土力量,兵事民事都需要特別安排,如果說能在其中攝取一部分的權柄,那麽幾乎就等同栗氏一舉登上了當年袁紹之下的田氏的地位!
有了地位之後,說得再誅心一些,即便是曹操將來不敵斐潛,到時候再倒向斐潛那一側,也不是什麽說不過去的事情……
栗攀依舊有些遲疑,說道:
栗成淡淡一笑,
雖然栗成說得輕巧,但是兄弟二人都知道,這個事情很難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