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情仇。
確實是如此。
馬恒在得到了啟發之後,便是立刻抓住了重點。
在沒有攝像頭,信息網絡的漢代,查驗和檢測無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馬恒之前遇到的問題也就是這一點。
畢竟如果要篩查大部分的官吏,若是按照之前的老辦法,跟蹤監視每一個的官吏,亦或是查找行文檔桉,那麽自然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可是如果說抓住核心的要點,無形當中就會減少很多人員了。
不需要盯著每一個人,隻需要盯著重要的點。
這就是馬恒得到的啟發。
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是在實際當中經常會被繁雜的事務所侵擾,然後迷失了方向。
馬恒穿了一聲玄青色的葛布衣袍,頭戴也是同樣青色的頭冠,麵容嚴肅。
馬恒又具體分配了手下幾名下屬各自負責的項目,然後沉聲說道,
有聞司眾人齊齊應諾,然後陸續散去。
反貪腐,查間諜,說難真的很難。
因為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所以隨時可能因為這個或是那個的原因,然後就被誘惑了,成為了他人的棋子。
但是真要反貪反間諜,其實也很容易的。
因為不管是怎麽做,都脫不了名利情仇四字的關係。
就比如說是貪腐。貪腐的本質就是權錢交易,那麽盯緊了權和錢,甚至更簡單一些,隻要在當地幾個大商戶當中安插一些眼線,甚至連眼線都不需要,隻需要盯緊了大額和超大額的幾項交易,然後從中篩查,抽查也好,核算也罷,隻要盯緊了這些財務變動情況,就很容易知道有沒有人在其中做一些手腳。
當然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還有實際的問題,但是對於大漢當下的環境來說,這樣的布置已經是足夠了。
很快,馬恒手上就集中了大量的名單,以及相關的具體情況備注的文檔。
馬恒覺得袁德應該不是奸細,但是很有可能會成為奸細。因為大多數奸細都是做賊心虛的,除非有什麽特殊的目的,比如敵方需要扇動和騷亂的時候,否則一般不會在公開場合裏麵宣揚對於賞罰的不滿,製度的不公。
而袁德從前一段時間來,就持續有這樣的言論,每逢飲酒必說,這隻能說明袁德對於驃騎不認同,對於其他官吏得到晉升的妒忌,並且對於其自身的價值有了過高的認知,所以馬恒覺得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一個奸細,但是很容易成為新的奸細,或許那一天突然他不再抱怨而開始關心政務的時候,就應該小心了。
馬恒思索了一下,
他做了一個標記,然後看向下一個遞交上來的檔桉。
第二份的檔桉是成都的一個官吏,張昰,他也算是廣漢的,因為廣漢郡就在成都邊上。之前楊氏因為涉及謀逆,被清除,但是有一些楊氏女就沒有在這個清除的行列之中,但是其夫君未免會受到波及,然後自然是得不到晉升,甚至還會被貶。
此人就娶了楊氏女。
始亂終棄?
不不,恰恰相反,因為楊氏女不滿張昰在廣漢郡事件當中,沒有盡到一個女婿的責任,隨後又是覺得張昰無能得不到晉升,再加上張昰本身就是一個偏軟一些的性格的人,幾乎就是大鬧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搞得張昰很是狼狽不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