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安看著葉白鶴半晌,終於別過了目光。
葉白鶴鬆了口氣,拍了拍許伯生的說:“許兄你也是,太衝動了,東西丟了慢慢找就是,犯得著玩那麽大嗎?”
許伯生恨恨的看了眼裴修安,轉身氣衝衝離開了。
“哎呀。”錢符一拍大腿,趕緊跟了上去。
堵在門口的那些人也都悻悻然的離開了。
屋裏就剩下一臉愧疚的廣平和神色複雜的王克儉。
葉白鶴拍了拍裴修安的胳膊,笑著說:“你要是覺得煩悶可以去找我,我隨時恭候!”
話說完葉白鶴朝著廣平和王克儉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房間。
廣平拘謹的站在,害怕說:“景行,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許伯生到處找東西。就問了一嘴,得知他是在找筆,就說你也有一隻,誰想到......”
“你怎麽知道的?”裴修安問。
廣平下意識看向一旁的王克儉,咬著唇沒敢說,他怕他又說錯話了。
王克儉心一驚,眼底劃過一抹精明,趕忙承認說:“景行,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告訴廣平的。
那天我去你箱籠拿餅子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筆盒,後來我就跟廣平提了一嘴。我真沒想到會造成今天的誤會,我真是該死,景行要不你踹我一腳出出氣吧?”
廣平搖頭,“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多嘴的。”
裴修安冷漠的看著兩人,隨後拿了本書離開了房間。
王克儉看著裴修安離開的背影,不甘說:“傲什麽傲,睡來的東西也好意思用。”
廣平以為自己聽岔了,不敢相信問:“克儉兄,你說什麽?”
王克儉立刻變了臉色,歎息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景行變了,他以前不是這樣愛慕虛榮的人。”
廣平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總覺得王克儉說的這話他聽著不舒服。
*
定陽城。
裴熒從元家出來之後,臉色就有些難看。
方箬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要中暑了,嚇得趕緊找了個茶寮歇息,又跟老板要了碗涼茶。
“怎麽了這是?是不是想吐?”方箬擔憂問。
裴熒抿唇搖了搖頭,不想剛一抬眼就瞥見對麵一桌正在嗦麵條,看著那嚅動的白麵條,裴熒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狂吐起來。
“啥意思,我吃麵有這麽惡心?”那客人一臉懵。
方箬也是一臉懵,跟店家要了碗清水,走過去道:“先漱個口。”
“到底怎麽了?你從元仵作家出來就不對勁,難道.....”方箬眼底露出懼意,咽了下口水小聲問,“難道你在他家看到了什麽?”
不會是屍體吧?
方箬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裴熒漱口之後,總算舒服了一些,蒼白著臉說:“方姐姐,那個元叔叔好可怕。”
“怎麽可怕了?”方箬忙問。
裴熒強忍著惡心說:“他在家裏養蛆。”
方箬:“......”
“真的!我親眼看到了,那個小房間裏都是,密密麻麻的還到處爬——嘔!”
裴熒又吐了。
方箬一想到那個畫麵,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胃裏也有些犯惡心。
“你再漱漱口。”方箬忙甩開腦子裏的畫麵,不敢多想。
兩人在茶寮歇息了好一會兒,眼看快到午時了,這才回了城裏。
好在小孩子忘性大,在城裏轉悠了一會兒,又逗了會兒雪梨,裴熒很快就將方才的事情給忘記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