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娼婦,你以為我是劉老三那個廢物呢!你攪黃了老子的婚事,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劉鐵牛順勢抓住方箬的胳膊,抬手就是幾巴掌。
劉鐵牛人高馬大,下手又狠,幾巴掌下來,方箬隻覺腦子嗡嗡作響,嘴裏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意識一片模糊。
裴熒趔趄著跑出來,看到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猶如瘋了一樣掙開王嬸,衝上去對著劉鐵牛又抓又撓。
“放了方姐姐!放了方姐姐!”
“狗雜種,滾開!”
劉鐵牛抬起一腳揣在裴熒的胸口上。
裴熒才那麽點大,哪經得住這一窩心腳,直接倒在泥水裏吐血不止。
王嬸急的跺腳,“劉鐵牛你個殺千刀的,你會遭雷劈的下地獄啊,你怎麽連個孩子也不放過。”
孫柱子拉住王嬸,“人家的事情你少摻和。”
王嬸掙紮著想要去救裴熒,可是孫家人都攔著她。
孫家婆子急了眼一把薅住王嬸的頭發把人往屋裏扯,“吃裏扒外的東西,人家那是活該,跟你有啥關係,給我死進來,再敢胡鬧我讓柱子休了你!”
方箬被雨水迷了眼睛,隻覺得周遭的一切越來越遠,臉頰火辣辣的痛,絕望猶如深淵一般將她吞噬,四周一片漆黑。
......
“阿箬,阿箬別睡了,我們該下車了。”
我不要下車,下車爸爸就沒了,方箬啜泣著,死死咬著唇。
那一年,爸爸送她上大學,因為老家是山裏,所以收到通知書的時候,已經距離開學隻剩下三天了。
那時候從家裏到學校還沒有動車,火車的臥票也都賣完了,她和爸爸坐了三天兩夜的硬座才終於到了H城。
那是她一次離開大山,第一次見識到大城市的繁華。
她們在車站外麵的花壇裏坐著,等著天亮,等著學校的大巴車來接人。
那時候她看著對麵燈火通明的酒店,心想著,等她掙錢了,爸爸就不用睡在花壇上等天亮了。
可惜爸爸卻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原來黑夜,一直都這麽漫長。
......
屋外的雨下了兩天了。
別說一般的茅屋,就連錢家這高宅大院也被淹了一部分。
“救命啊!救命啊!”尖銳的聲音從屋簷下傳來,大漂亮哇哇亂叫著,試圖避開雪梨的攻擊。
付小琴聽到叫聲,趕忙從房間出來,見狀惱怒道:“真是隨了它主子,一樣賤兮兮的。”
福嬸端著藥盅過來,見狀笑道:“小貓都皮,放心吧,它夠不著呢。”
“那不還有狗嘛,她家這貓真是邪了門,居然還會站在狗背上偷東西吃。”看著那麽小,一來就偷吃了半塊豬肉,得虧發現得早,不然沒被人踹死,反而自個兒先撐死了。
“說明它機靈啊,毛絨絨的多可愛。”福嬸是貓貓黨,覺得這小貓光是看著都讓人心情好。
付小琴不以為然的哼了聲,聽到屋裏傳來細微的啜泣聲,眉頭緊皺,“她怎麽老是哭?”
福嬸歎息,“估計是做噩夢了,也是可憐。得虧你福伯去得早,不然方姑娘真要被那畜生給糟踐了。”
想起當時那場景,福嬸都覺得心寒顫栗,祠堂裏那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止,那些大老爺們兒全都躲在屋裏冷眼看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